白得得对南草的回答是,抓了一把水草塞他嘴里。 白得得领着南草在水下把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除了水草却什么都没找到。鼻子里除了水草的腥味,更是什么都闻不见,神识一探出去就被阻隔。 费真发火道:“你到底在什么啊?我把水草都快扒光了,也没找到东西。还是你原本就打算从这底下上到神殿里?难道说这里有机关?”说着说着费真自己把自己给惊喜到了,又开始四处去找上去的机关。毕竟看着神殿里人影来来往往,费真的心早就痒了。 白得得不知道自己在水底待了多久,直到神殿里又多出一拨人马来。看服饰应该是玉山书院和西山书院的人进来了。 费真不得其门而入,想要原路返回,却又怕白得得真有门道,正两难间,却见头顶突然宝光大放,必然是有不得了的宝物问世。 费真提溜住白得得的手臂就要拖着她走。因为他进来前是发过誓言的,得保护白得得。现在他要去山腹里寻找机缘,自然得把白得得也捆走。 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已经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臂,却突然好像沙化了,费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得得溜走。再定睛去看她的手臂,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自然不是幻觉,费真眯了眯眼睛看向白得得,看来这小姑娘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刚才那一手似乎有点儿破虚境中化虚的意味。 其实每一个魔尊,在每一次渡劫时,都有机会领悟破虚,一共九次机会,虽然每一次都是劫难,但每一次也是机会。若是九次之后还不能领悟破虚,那就从此再不可能有寸进了。 费真是三魔尊,已经领悟三次了,可每次都捅不开那层膜,心里只能干着急。这会儿见着白得得居然以魔师境而幻化出那种玄妙的化虚感,他如何能不觊觎。 “你要走就自己走。”白得得冲费真大喊道。 费真这下倒不急着走了,任何宝物都比不上破虚的领悟。 白得得眼见时间流逝得越来越多,心里也着急。神迹现世只有五日,若是五日内不出去,就只能被困在里面,等待下一次神迹出世了,如果她没推算错的话,那当是一万年之后了。 可是连水草的下面她和南草都一寸一寸搜过了,的确没有异样,一点儿火星都没有。 白得得对着水草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猛拍自己的脑门儿,“我真蠢啊。” “怎么了?”南草问。 “那些水草!”白得得叫道,“那草是鱼鳞草,一年只能长拇指长一节,你看这里的水草,都有一人深了,绝对不是一两天能长这样的。可是这些草要长大,必然需要光,山顶不开的时候,光从哪里来?” 这可把南草也问住了。他本是草魔,居然都没想起这茬来,“对哦,光从哪里来的?” “水精生鱼,也能生草,火就是光。”白得得搓搓手得意地道:“这些鱼鳞草就是水精火,这可真是太会藏了。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都差点儿错过。” 南草可没那么兴奋,“光看到草,可要如何把草变成火啊?” “烧啊。”白得得很自然地道。 “在水里怎么烧?”南草反问,他话音才落,就见白得得的指尖出现了火苗。 瑶池域,魔修炼体,所以烧不燃这些草,但白得得可是货真价实的道修,通晓各种火术,在水里燃火并不鲜见。不然火系道修到了水里岂不是只能被人砍了? 但即使有火术,白得得一次能点燃的鱼鳞草也不多,因为要维持这火焰太难了。 而当水睛火一起,白得得就知道天地异火为什么要叫异火了。那根本不是凡人能承受的。 异火一到白得得手上,就猛扑向她的丹田,企图焚烧阴阳修容花。若阴阳修容花是完整的,那却未必怕水睛火,偏偏白得得的修容花先天不足,少了一半,就被异火追得在她的灵穴里四处逃窜。 烧死人的想来应该比冻死的人痛苦百倍,白得得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架在火炉上的烤全羊,浑身流油。 费真就见白得得情况不对,就想上前,却被南草阻止了。 “她怎么浑身冒火?”费真问。 南草信口开河地道:“咱们找了许久都不见机关,得得的意思是干脆一把火把这些草都烧了,若是有机关就再也藏不住了。” 费真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把这些草和水睛火联系在一起,他试探道:“那咱们帮她烧?” 南草白了费真一眼,“行啊,你有本事点燃火就试试。” 别说,这还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