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停了下来扶着路边的自行车使劲咳了一会儿把这股子痒劲儿咳过去了才准备继续走。 然而,虽然我感冒了但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感觉还是在的,我刚一迈步就感觉身后有人,不禁猛地一回头,却不想竟然看到了何安。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没从刚才的“急速冷却”中缓过来,现在又看见他就觉得难受。 何安淡淡看着我,说道:“我正好也要回宿舍拿书,顺路。” “……哦。” 我点了下头,见他也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就默默地往前走。 何安跟我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速度却是始终一致的,这让我想起我们俩还没在一起的前两个月当中的我和他的状态,走路也是这样,不过那个时候至少我们还能正常说话。现在想想我当初居然会觉得那种情况很尴尬,也是太年轻了。 等好容易上了楼回到了寝室,我身上几乎不剩什么多余的力气,感觉自己这会儿要上床的话恐怕连那个梯子都抓不住,我就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何安是在我前面进的门,他现在已经站在书柜前开始换书了,拿出来一本又放进去一本,也不知道他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到底看了多少。 我一直等着他装完,把书包的拉链拉上才说:“你晚上还是回来睡吧。你要是实在不想见我,在熄灯后回来不就行了,我保证在那之前上床不跟你碰面。” “易生,你听别人说话的时候难道只听字面意思吗?”何安回头冷淡地看向我,“我说不想见,并不单单是指不想看见。” “……” “现在明白了?”何安的这个问题已经无异于是在挑衅了,然而我却根本炸不起来。 “那你随意吧。”我想,等我感冒好了以后大不了我跟他换,他回来,我去生科楼。 何安定定地看着我,等了一会儿后他才忽然很认真地问:“易生,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你听了不生气吗?” “……嗯?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一般人听到这种话都会觉得很难接受吧,可是你为什么还能忍着不发火?” 我不禁愣住了,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说要分开的人是我,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说都是应该的。” “是么,你是这么想的吗。”何安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更冷了。 几秒之后,何安拿起他的东西打开门:“很好,易生。”他望着我,脸上无论冷暖都已经看不出来了,而我忽然就觉得害怕起来。 “如果你觉得这是应该的,那我就继续了。” 第81章 “但是以后,我不想再继续了。” “如果你觉得这是应该的,那我就继续了。” 那天何安所说的这句话让我想了好久,也并非刻意,只是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会想到。 他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以后还会继续用这种态度来对我,我对此无法反抗,即便能反抗我也没有那个意愿。这是报应,我应该承受的不是么。 事实上在那天我跟何安说完话之后他依旧是不回宿舍睡觉,顶多回来换个衣服洗个澡就走,而我在之后的几天里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的事,因为我爸那边在一审判决下来后估计是因为我妈他们上下打点以及蒋正勋没有刻意往后拖的缘故二审的时间定下来的很早,就在四月二十四号。 我心里惦记着这一头,还要跟蒋哲良见面问他一些有关的情况,这样一来我跟何安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上课避不开以外其它时候几乎都没再碰过面。 即便偶尔碰上了,他对我都是冷冷的,说被当成是陌生人都达不到他无视我的那种程度,我一颗心堵着堵着也就习惯了。 至少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这样。 二审的那一天,我没有回家,因为我妈这次说了不让我回去,听付律师去见了我爸他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俩都希望我好好上学,不要分太多的心思在这方面,我为了不增加他们的担心只好照办。 后来在庭审结束后我从我妈那里听说这一次在法庭上检察院的人并不像上回那样咄咄逼人,而且之前有两个很关键的地方检察院本来一直不肯松口,一是在对我爸自首情节的判定上、二是在我爸的身份判定上,但这次他们的态度却有了比较明显的转变。虽然没有正面承认我们这边的说法,但是对于付律师所罗列出来的证据他们也没有强行去否定。 我知道这样的转变肯定不会单纯是因为蒋哲良跟他爸说了几句话的缘故,毕竟我还没有单纯到以为一场官司的判决完全取决于公诉方的一位检察官的个人喜好。但是看到现在的这个局面我心里多少还能得到些安慰,就当成是自己的选择还起到了些作用。 如果不这么去想的话,那我失去的就太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