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姐姐说。 那位小姐姐听到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下单去了,我这又把目光移到了蒋哲良身上,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中透着审视和研究,像是在努力地猜测我接下来要对他说话的内容。 我一向都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吊我的胃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就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了。 “趁着菜还没上来先说正事吧。”我看着他,“关于我们俩之前的那个交易,我想确认一下,应该已经终止了对么?” 蒋哲良眯起了眼睛:“你以为你说终止就可以终止了?” “不然呢?我刚才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我认为这件事的结果已经很显然了不是么。你当时提出的条件是用我离开何安来交换我爸的安稳,我已经做到了,该结束了。” “易生,你是不是忘记了,叔叔可是被判了四年啊,要在监狱里待这么长的时间,你就不担心?”蒋哲良扬起眉毛颇具威胁意味地说。 “担心。”我轻轻叹了口气,“我非常担心。但是哲良,我不会让你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四年。之前我会走这条路那是我自己脑抽选的,我认了,但是到此为止,我不打算继续下去。” “那这么说你是不在乎叔叔会被怎么对待了?”蒋哲良身体又往前倾了些压低了声线道。 我淡淡看着他,顿了片刻后说道:“一个人的势力再大,总还是有限的,更何况是在司法系统里,一言一行都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爸胆子真能那么大么?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李宁军为什么会忽然上交自己那十二万并且举报了我爸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他一个不懂法律的人,怎么就能把这事做得滴水不漏?把我爸推了进去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没人在背后给他指点可能吗?而如果他背后还有别人的话,那这个人是谁,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若有血缘倒还好,但若没有血缘关系,我想是不会有人愿意这么无偿帮助别人做这种事的吧,这当中有什么猫腻,谁送了什么谁又收了什么,一旦沿这条线查下去,你觉得会查出谁来呢?” 蒋哲良的眼睛眯得更紧了:“易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想反过来威胁我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他:“哲良,不管怎么说,你之前帮过我爸,我很感谢。今天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法律纠纷上除非有一方完全清白,否则的话双方之间一定会存在相互牵制的问题,谁都不干净,谁手里也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那既然如此让事态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我想你爸和李宁军都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了,我爸人都被关进去了,他们还想让他如何?任何时候都别把人逼急了。如果你爸那头做得太过分,把事情闹大,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看来你这段时间倒是想明白了不少啊,底气还挺足。”蒋哲良脸色阴沉,声音也是冷冷的像喉咙里结了冰。 我对他笑了一下,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倒有点像之前他来找我时的情况给反转过来了。 “其实我想明白了的还不止这些。”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端着两盘菜和米饭给我们送上来了,我便先住了口,等人走了后就把筷子拿了起来:“要不要先吃?吃完再说?” “你现在就说,还想明白什么了。”蒋哲良眼中藏着怒意盯着我道。 我看他这样只好又把筷子放下了。 “行,既然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 餐厅里这会儿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十分喧闹,正好适合我们说话。 “哲良,徐寒汐是你找来的对吗,是你让他来接近何安,然后伺机把我俩拆散是不是?”我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 蒋哲良听了瞳孔骤然一缩,等了几秒才冷冷地问:“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徐寒汐。” “当年在青岛的时候你跟他就认识了,虽然我提前退赛第二天就走了,但是你是全程考完了到第五天才回去的,在那几天之内你们应该是混熟了吧,你俩虽然性格上不太一样,但本质却是同一类人,肯定能聊得来。” 我也不管蒋哲良是不是要否认,只继续说着自己所想的事情:“大一暑假,在我告诉了你我正式和何安在一起了之后,你不甘心,就让徐寒汐从中插一脚。不过从军训开始到开学他虽然来试探了几次,但是发现很难成功,所以暂时也就歇了手。后来等我爸这事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