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睡觉。” 谢澜音装没听明白,喝够了别开眼,颐指气使地将茶碗递给他。 萧元笑着去放茶碗,一转身,就见她又躺平了,他摇摇头,回到床边,弯腰掀被,不料一下没能扯动,竟被她压着。这次萧元忍不住笑出了声,先上.床,掩好纱帐才硬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再次抱住她温温软软的身子,萧元心中只有柔情,亲了亲害羞埋在他怀里小姑娘的脑顶,“澜音,谢谢你。” 谢她得知他身份后还愿意喜欢他,谢她不顾父亲反对也愿嫁给他。 他声音低沉,没有之前的无赖轻.佻,谢澜音莫名就懂了他的意思,那一瞬,她不恼他了,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略微犹豫了会儿,慢慢抱住了他窄瘦的腰,很简单的动作,却蕴含了无限温柔。 萧元不由将她抱得更紧,良久才放松,有些困倦地道:“睡吧。” 他真的困了,这一年多里,第一次舒服地想睡觉。 谢澜音轻轻嗯了声,心满意足。 这一晚,两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谢澜音被一阵疼惊醒,睁开眼睛,屋里漆黑一片,而身边的男人居然又趴在了她怀里! 谢澜音疼得直吸气,伸手就在他背上抓了一把! 萧元闷哼一声,沙哑地抬起头求她,“澜音,我马上走了,你再给我……” “疼……”谢澜音裹紧被子,脑袋也蒙到了被子里,“都,都被你弄肿了……” 昨晚穿衣服时就觉得不舒服了,睡了一晚,更是一碰就疼,他居然还想来? “你赶紧走,带着你的礼物一起走,成亲前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小姑娘躲在被窝里,闷闷地道。 萧元听她说肿了,又后悔又担心,仔细回想,昨晚好像是使了不少劲儿。 “给我看看,真伤了得上药。”怕她伤的厉害,萧元又去扯她被子。 “你到底走不走?”谢澜音猛地坐了起来,指着窗外瞪他,声音没控制好,有点大了。 萧元像是被她吓到了,呆呆地看着她……胸口。 谢澜音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衣不知何时被他弄走了,越发羞恼,一手抓被子挡住自己,一手狠狠打他,如彻底被激怒的猫。偏萧元一点都不怕,拼着被她打也搂住她又一阵稀罕,亲地她失力跌在床上,他才意犹未尽地起来了,走时没忘了带走那盆玉雕樱桃树。 谢澜音躺在床上,透过被子缝隙见他像个贼人似的抱着大木匣子跳窗离去,忍不住笑了。 那边萧元一路赶回王府,进屋后先脱了衣裳去照镜子,就见前胸后背好几道抓痕,正是翻墙时隐隐作痛的地方。 他摸了摸胸前的一道,有点疼,人却笑了,决定不管这些小伤,让它们自己愈合。 回想昨晚甜蜜,这一天萧元都神清气爽。 就在他站在鸟笼前逗弄黄莺鸟时,千里之外的西北,平西侯府,已继承爵位的沈应时忽然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字迹娟秀又不失洒脱,他以前从未见过。 沈应时瞥了一眼并不知送信人身份的长随,疑惑地拆开了信。 信上内容只有四个字:明月楼见。 沈应时视线挪到落款,看清“谢澜桥”三字时,心跳陡然加快。 ☆、第93章 明月楼。 沈应时刚下马,里面就有伙计迎了出来,笑呵呵道:“侯爷来了,有位公子说他约了您,嘱咐小的为您带路。” 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面前年纪轻轻的侯爷,怕二楼雅间那位公子是诓他的。 沈应时神色淡淡,示意他带路。 伙计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应时跟在他后面,扫一眼二楼各个雅间,心中有不解,也有紧张。 她去年九月离开西安,今年六月底回来,他虽然想见她,因为她说过对他无意,自己又身在孝中,也实在没有太多闲情考虑儿女情长,只有看到她的信时,才陡然发现,他对她的想念比自以为的深。 伙计将他领到一个雅间门前便退了下去,沈应时站在门前,平复了心里的悸动,才推门而入。门开了,就见窗边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衫的俊朗……姑娘,容貌与记忆里的模样重合,又好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