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他叹口气,脱了靴子躺在她身旁,轻轻贴了上去,却并没有强迫她转过来,只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澜音,怪我,没有当时就跟你解释清楚,让你多想了。” “澜音,要说亲近,颜家确实是我仅存的亲人,但我现在就告诉你,别说舅父舅母,便是姨母,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你,你才是我最亲的家人。他们是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荣辱与共还为我生儿育女的家人。” “其实看出表妹心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与舅母都不配做你的亲人,不配做你的,便也不配做我的。我没有马上送她出宫,不是顾忌她的颜面,而是不想让舅父难看。澜音,舅父吃了太多的苦,他为人敦厚,若由我告诉他他妻女心术不正,我怕他会无地自容马上离开京城,我怕的是他难过,你懂了吗?” 谢澜音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想到了那个容貌俊美却带着一股憨厚劲儿的护国公颜荆。 萧元的这些长辈,哪个不可怜? 其实信与不信,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本来生他的气本来不信他,他轻声解释一番,她就又信他了。 他不说话了,像是在等待她回答,等待她明白他的苦衷。谢澜音确实明白了,但她却又愧疚了,愧疚自己的无理取闹,越愧疚,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她以为沉默会继续下去,就在她以为他会厌弃她时,身后的男人突然拨开她长发,温热的唇温柔地亲她脖颈,“澜音,明天我会请姨母进宫,请她找借口带表妹出宫,再由姨母去提醒舅父。只要我不出面,舅父就不会太难堪。澜音,是我不对,不早早解释清楚害你白白担心一天,你怪我骂我都好,别拿自己的身子置气?” 那温柔自责的语调,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太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谢澜音再也忍不住,慢慢转过去,靠到他怀里哭了起来,“别说了,是我不对……” 萧元长呼一口气,伸手抱紧怀里的妻子,如释重负道:“终于肯理我了。” 他一点都不怪她,还故意逗她,谢澜音忍不住破涕为笑,撒娇地往他怀里钻,“只要你别再做让我误会的事,我怎么会不理你?” 一消气就又变成了那个不讲理的姑娘,萧元认罪道:“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误会。不过你就那么不信我?” 心里委屈,萧元抬起她下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问,“今日为了一个表妹就赌气不理我,跟我哭跟我闹,下次再有谁主动往我跟前凑,你是不是还要跟我闹?” 谢澜音心虚地眨眨眼睛,扭头哼道:“你是皇上,真的不想碰她们,你直接推开不就行了?你推开就说明你坦坦荡荡,那我为何跟你闹?” “我是皇上,你是皇后,来打扰我的我推开,去打扰你的难道不该由你推开?”萧元别过她下巴,低头咬她鼻子,“明明可以拒绝,为何不拒?” 谢澜音鼻尖儿痒痒,心也痒痒,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嘴唇,她悄悄吞咽了下,小声哼道:“她那么美,声音那么好听,我怕我推了,以后皇上在别处看到她,又来怪我妒心太强……” 她伶牙俐齿,萧元自认不如,索性不跟她辩解了,亲亲她眼睛道:“这世上澜音最美,声音最好听,脾气最合我意,有了你,其他人我全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以后不许再乱吃醋了,记住了吗?” “我才没吃醋……”谢澜音大言不惭,一双玉手随着他亲昵的动作,情不自禁抱住了他脖子。 “那让我尝尝,看你嘴里有没有醋味儿。”萧元捧着她红红的小脸,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她刚刚用桂花茶漱过口,唇上舌尖都带着清甜的桂花味道,萧元爱吃极了,半压在她身上,爱到极致,手也跟着动了起来。 衣衫一件件脱落,两人呼吸如火。 “澜音……”萧元不敢莽撞,又舍不得丢下,只能低低地求她,希望她放开一次。 谢澜音才不想学册子上那些羞人的动作,但她也渴望他,羞答答埋到他胸前,几不可闻地道:“我,我娘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轻点就行……” 萧元心神一荡,沙哑地回应道:“好,我轻点……” 于是往常的疾风骤雨,在这晚变成了和风细雨,她隐忍不住的声音如淅淅沥沥的雨,他必须隐忍的动作似温柔醉人的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