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五个孩子,卫三娘最心疼的就是两个大的,作为家里长子长女,他们兄妹的确是吃了很多苦。禄哥儿也是,心疼爹娘,连私塾都不肯去上,成日心里就想着如何赚钱贴补家用。 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却都是由着下头小的们先吃...... 喜姐儿打小就喜欢玉楼侄儿,可玉楼却偏偏瞧中的是福姐儿,若是将来福姐儿真嫁给了玉楼,那逢年过节的,喜姐儿岂不是要时常见到他们?喜姐儿懂事,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她心里如何能好受? 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被毁清白名声,可到是闹出那么一场事情来了。女儿家的名誉最为重要,她庆幸长女没有为此而寻死觅活,可到底婚姻大事是受到了影响,她不能不多疼长女一些。 思及此,卫三娘叹息一声,将朱福拉进怀里抱着说:“福姐儿,你陪着娘一起去休息吧,这样的事情,咱们不去凑热闹。” 朱福此番就愿意陪在娘身边,因此也紧紧蹭在母亲怀里,继续撒娇。 谢逸无奈地望了沈玉楼一眼,冲他耸了耸肩,这才陪着卫三娘母女往住处去。 沈玉楼站在月光下,一袭月白袍子被冷风轻轻吹起,那玉颜照着皎月,面上些许苦涩,却只能望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渐渐远去。 二更: 月辉清冷,被窗棱割碎,道道照进屋里来。 小屋子里,柳世安已经穿戴齐整,那葛氏却还是衣裳半掩,满眼迷离之色。她跪趴在地上,手还不老实,身子也是扭来扭去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惹人脸红的混账话。 柳世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葛氏,只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得很。 卫薛氏气得哼哼大口喘气,她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般,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葛氏是自己家的媳妇,那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人,如今出了这等丑事,她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啊。赔了三娘,她能得到一大笔银子,赔了葛氏,她不但什么都不会有,还会被街坊邻居笑话,真是气死人! “三娘人呢?”卫薛氏当时叫大女儿找三女儿来说话,原本想着只说几句自己就寻个由头离开的,将房间留给干儿子,可谁想到,三娘才将踏进自己屋子,外头二娘就叫唤着跑进来了。 卫大娘跟卫二娘脸上都挂了彩,姐妹两人一人站一边,卫二娘气呼呼道:“娘,您找她做什么?谁知道她躲哪里去了。”又嫌恶地瞪着地上的葛氏,“这个荡/妇,怕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娘您忘了吗?当时这个主意,可是她出的!哼,当时我就瞧出端倪来了,一口一个干哥哥地唤着,多亲热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淫/娃/荡/妇!”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卫香宝哭着跑到葛氏身边来,跪趴在她身边,哇哇哭叫道,“不是我娘的错,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 “小贱丫头,你用手指谁呢?”卫二娘觉得葛氏脏了身子,连带着瞧卫香宝都不顺眼起来,恶狠狠道,“你这贱丫头,吃的是我们卫家的,穿的住的用的,哪样不是咱们卫家人给的?如今还敢帮着这个淫/妇说话,她不是你娘,她是荡/妇,背地里勾结男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不......不......”葛氏吓得赶紧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她膝行朝柳世安这边爬了过来,拽着他袍角道,“你得救救我,你得救救我!不关我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柳世安垂眸瞧着这葛氏,见她那张惨白的脸都哭花了,那白色的粉扑朔朔往地上掉落,又想着刚刚跟他抱在一起寻欢作乐的人是她,越发嫌恶起来。他抬腿狠狠踢了她一脚,骂道:“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滚开!” “娘!”见自己母亲被踢得跌摔在一旁,卫香宝哭着爬过去,将自己母亲扶住,又给坐在上位的卫薛氏磕头,“奶奶,求您了,别让我娘浸猪笼,她肯定是遭人陷害的。” 卫二娘见自己弟弟被戴了绿帽子,心里气得很,她不敢指责怒骂柳世安,只能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葛氏身上。 “你是我们卫家的人,不许帮着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