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温馨,心里倏地又窜起火苗来。 但想着是来要钱的,只能将那股子邪火压下去。 卫三娘道:“葛氏败坏的是卫家的门风,我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朱家的人了,如今卫家人需要钱,关我什么事情?”见卫大娘开口欲说话,卫三娘又道,“当初我嫁人的时候,卫老太太不也是狮子大开口向朱家人要聘礼吗?害得朱家砸锅卖铁地攒银子,如今真是因果报应,终于轮到卫家了。卫家不是有宅子吗?那么好的宅子,能卖不少钱呢,既然想要娶媳妇,卖了宅子攒银子去!” 卫大娘道:“三妹这可就不讲理了,卖了宅子,那女儿家还能肯嫁过来么?再说了,卖了房子娘住哪儿,总不能叫娘住大街上去吧?” 余氏一直瞧不惯这卫家人,既然如今听她这般说了,便答话道:“住茅草屋去!那茅草屋不需要花银子购置,捡了茅草来自己就能盖上,就是冬天漏些风雨罢了,没什么不好。我们家老太太当初都能一住住那么多年,你们家老太太身子更加硬朗,想必不是问题。”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说话,哪里有你一个乡野村妇插嘴的份儿!”卫二娘狠狠瞪了余氏一眼。 卫三娘如今心已经凉透了,对娘家人再也没有寄过任何希望,只冷淡道:“两位夫人还有旁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还请挪一挪尊架,别挡着我客人的路。福记是小本生意,不比两位夫人,坐在家里就能收银子。既然你们这么心疼那卫家大郎,自己凑银子去便好。” 卫二娘要吵,卫大娘将她拉到了一边,只蹙眉望着卫三娘道:“三妹,你可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朱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连本都忘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跟你商量给不给银子的,而是跟你要银子的。账我们已经算好了,包括聘礼,还有酒席,以及新房的布置,七七八八加一起,得需近二百两银子,咱们三家凑,一家得出七十两。” “张太太不愧嫁的是生意人,这算盘可是打得响呢。”朱福从隔壁耳间走了出来,伸手掸了掸衣服上沾着的面粉屑子,漫不经心道,“一家七十两,这三家可就是二百一十两了,刚刚不是说近二百两么?都出来的银子叫狗吃了?” 当场被说破,卫大娘面上尴尬,却撑着道:“余下能有几两?自然是给老太太留着养老!” 朱福道:“你们卫家又不是绝户头,卫家郎君手脚齐全,还需要吃百家饭、靠着旁人家接济过日子?若是没钱,就娶一个不会乱要聘礼的人,既然想娶黄花大闺女,就长点本事自己赚钱去!”若说方才还假装着和颜悦色,此番朱福已经是冷了脸,气势逼人道,“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麻烦你们将耳朵掏干净听清楚了,你们心甘情愿倒贴,我娘可不愿意。你们黑了心肝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娘也做不出来,你们脸皮厚,我们也不怕脸皮厚的!你们要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还敢再害一次人再砸一次铺子,我也不敢保证这次被抓进衙门大牢的不是你们!还不滚?” 卫大娘跟卫二娘互望一眼,显然是被朱福说的话吓到了,她们可不想蹲大牢。 卫大娘还想说什么,朱福上前来挡住道:“张太太,你就安安分分再做几日太太吧,且再过几日好日子,别回头连太太都没得做呢,你还有何倚仗来我福记耀武扬威的?” 卫大娘听不懂朱福话中意思,却知道这个死丫头目无尊长,气得大口直喘气。 外面赵铁花巡街走到这里,见福记外面挤着一堆人,像是闹事的,赶紧跑了进来问:“阿福,可又是有谁来闹事?” 卫大娘见是衙门里的捕快,腰间还挎着一把弯刀,当即也不敢多说,只得转身就走了。卫二娘银子没有要到不甘心,可也怕被抓进衙门蹲大牢去,只得心不甘情愿地跟着一起走了。 见马车离开,赵铁花伸出拳头朝马车离开的方向砸去,咬牙道:“真是没有见过这般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敢登门闹事,下次叫我见到她们,定然抓她们去大牢里蹲着去,哼。” 朱福道:“恶人自有天收,所谓‘天作孽者尤可受,自作孽者不可活’,咱们只管过咱们的日子,才懒得在这些人身上花功夫。”说着拿了块鸡蛋糕递给赵铁花跟她身后的兄弟,还倒了茶水来给他们喝,拿了张长条凳子来,让那些衙门里的人坐在外面歇息着。 赵铁花则站在铺子里面道:“也不知道下面来的位县令大人是个什么模样品性的人,要是个能真正替百姓谋福祉的父母官就好了,可别再如现在这位,昏庸无能,只看银子办事。” 朱福道:“咦,咱们县要换新人了?” “礼部的文书都下来了,廖知县这三年又没有什么建树政绩,咱们松阳县可是风水宝地,哪里能由得他在这里刮民脂民膏,却不帮百姓办事。”赵铁花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听说廖知县接到文书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