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一脸不能这么说的样子道:“只是画个人像而已,这都是最基础的。” 郑之南不用去画室学,游驰专门给他请了一个美术学院专业的老师过来,一三五过来教郑之南。 白天游驰去公司,郑之南就在家里学画画。 老师和一般书中的那种艺术老师不一样,没有留着长头发,也没有胡子拉碴,头发很短,浓眉大眼高高大大,穿着白衬衫,就算是围着围裙,也像是个走在t台上的模特。 看着蛮年轻,好像是研究生毕业后就被聘请为了学校的老师,作为青年画家在圈子里也有不错的评价,举办过不少画展。 周长平看着模样认真但透出几分痴的郑之南,心情复杂。 一开始见到这个学生的时候,他没想到并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学画画的也有,但毕竟是少数,但这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脑袋有些问题的学生。 然而交了半个多月后,这看着有些痴傻,反应迟钝的学生在这上面的确有些天赋,说其他的可能慢半拍,但是对画画的理解还是很快很准的,有时候就算画错了,他指导后,也能很快就改正过来。 乖巧听话,长得也好看,对待画画也很认真,这样的学生,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 其实认真来讲,这个似乎遭受过重创导致现在行为迟缓的学生,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 郑之南画画的时候,周长平站在郑之南的身后,看到了他头上的那块疤痕,不算大,但比较长,当时应该流了很多血,虽然被浓密柔顺的头发覆盖着,从上往下看,看是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白色疤痕。 周长平问郑之南说:“陆渊,这里是怎么弄的?” 郑之南说:“被坏人砸的。” “坏人?” “恩啊。” “陆渊,我每次过来,你都在家里没出去过吗?” “是。” “你这样多久了?” “一直都是这样呀。”回答的非常随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而郑之南的话却让周长平陷入了沉思,本来画家的思维就很丰富,结合郑之南的情况,周长平都快以为郑之南是被囚禁在这座金丝牢笼里。 “那你不想出去玩吗?” “不出去,外面太多坏人了,在家里安全。” 周长平暗自摇了摇头,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别人灌输给他的,欺骗他,然后继续生活在这个金丝笼里,周长平想到这里告诉自己不要打听太多,免得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他接这份工作,一是薪金非常高,而他需要钱,二是自己的师兄是这位游家的亲戚,沾亲带故,更不好得罪。 可能是因为可怜这么一个有些痴的人,周长平格外照顾郑之南,也会多和他沟通,想挖掘出他更多的天赋,因此师徒俩的感情越来越好。 这天游驰回来,推开画室就看到郑之南手拉着周长平的胳膊,似乎正在和他说着什么,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在他这个表情的衬托中举止似乎也格外的亲密。 游驰觉得这个画面很刺眼。 在他的心里,能让郑之南这么亲密对待的,只有他。 看到游驰,周长平拿着画站了起来,颔首问好,举止没有什么问题。 郑之南则高兴的走过去,双手抱住游驰说:“你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