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刻就去。 郑娘子安排好了儿子,看着他坐上他堂叔的牛车前往姚家庄这才回到家。 昏迷不醒的郑之南躺在他自己屋子里那张床上,脸上敷了草药,骨折的地方绑了板子,头上的伤只是一个小口,也不深,清理了伤口后,涂了药膏就没什么大碍了。 待大夫处理完走到院子里,郑北连忙问大夫道:“大夫,他这脸严重吗?会留疤吗?” “个人体质不同,留不留疤看命,兴许……兴许是要留的……” 旁边的郑娘子抿住了嘴,把诊费给了大夫后将人送出去。 郑北仍然站在院子里,满脑子都是到手的钱就这么从手中飞走了。 他阴沉着脸问郑娘子说:“那逆子呢?” 郑娘子说:“事已至此,你收拾他又有何用,他已经废了,你要咱们的儿子也废掉吗?” 郑北说:“这逆子如此不听话,长此以往,还得了?今天必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他长长记性,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叫他给我滚出来!”说着,郑北已经拿起了棍子。 郑娘子也气郑裕,打一巴掌虽然出了一部分气,可她没有昏了头,真要把儿子打的下不来床,也知道郑北一定比自己还气,便立即托儿子堂叔将他送到了娘家躲躲,等掌柜的过了气头,再将他接回来。 “不用找了,我知道你这会儿气极了,怕你做出来什么后悔的事情,让弟弟送他去了我娘家。” 郑北听完,凶狠的将木棍扔在地上,指着郑娘子说:“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就不该叫他跟在之南身后捣乱,若是没有他在后面捣乱,这会儿他怎么会一身伤的躺在床上”姚家庄的赵家已是无望,那厚厚的聘礼也成了空。 钱还没到手的时候,郑北就已经开始合计这笔钱要如何花销,买良田,盖大屋,再置办一辆牛车,留些余钱在手里,以后的日子岂不是美哉。 但现在因为郑裕的混账,他的美梦破了。 郑娘子说:“赵家是不用想了,但未必其他人就不能去见了,总归是能有些用的,你看那凌崇,平日里独来独往,年岁看着也大了,但这么久以来都没哪家姑娘看得上他,都说他凶神恶煞,以后定是三天两头打媳妇,孤身到现在,他娶不到媳妇,兴许可以和他商量一下,让他与我们大兄结为契兄弟,凌崇虽然独来独往,可打猎是一把好手,一定攒了不少银钱,有钱无处使,这个时候不就派上了用处?”郑娘子会这么说,不过是想安抚一下郑北,但说着说着,竟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似乎可以试一试。 郑北说:“那凌崇不过是一个打猎的,再有钱,还能比赵家有钱?”这落差让郑北无法适应,皱着眉头拿起旱烟点燃抽了一口。 郑娘子说:“大兄烂了脸还断了腿,头又伤了,醒不醒的过来是一说,就算醒过来了,还能顶上一个壮丁?他这身体定是不中用的,不然也不会被郑裕推了一把就摔成这样,不给他找个能干的,以后吃喝都是问题,难不成你想养他一辈子?你若是想养他一辈子,我便带这郑裕在我娘家过后半辈子算了,你且与你这好儿子一起过日子吧。”意思是,能给他找个人家,不用他们养他找个废物后半辈子就不错了,还和人家赵家比什么钱不钱的,意思意思收一部分就成,反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被郑娘子这么一说,郑北也觉得,的确是这个理。 大儿子实在是不中用的很,光看着都单薄,现在伤了腿,没准是要瘸腿的,脸也给划破了,不论是契兄弟和媳妇都难找,若是那凌崇愿意,的确是一件好事。 他是不可能养这个儿子一辈子的。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挑拣的时候,能被人看上就不错了。 那凌崇若是不愿意,也不知道这十里八村,还能找到谁来接下这个儿子。 若是找不到,只能在儿子能下地后就开始与他分家,各过各的,免得耽误了小儿子未来的婚事。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孩子久病也无慈父啊。 郑之南大概怎么都没想到,他其实只差一步就能与郑家这一家三口分家,然而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个人看到了,并对他产生了兴趣。 因此当郑娘子托媒人找到凌崇说契兄弟的事情后,便没什么犹豫的就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郑之南昏迷了整整五天,除了能喂些汤水,其他的都喂不进去。 就算这样,郑娘子也不管能不能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