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儿,身上一条不长的睡裙,露着白白的大腿。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几眼,觉得有点不妥。 早知道该带睡裤的,谁也想不到她会跟许哲住一个屋檐下啊。 于是她想要不就别出去了。可刚这么想着就听外头许哲在敲门。 她不能不开,把裙子往下拉了拉,轻轻拉开一条门缝。 “有事儿吗?” 许哲看她一副谨慎的样子不由失笑:“想问你要不要吃点宵夜,刚刚晚饭你吃得不多。” 确实不多,莫杰西在旁边跟狼似的瞪着她瞧,她哪里吃得下。 于是这会儿肚子就唱空城计。 “嗯,吃点吧。” 为了美食她只能豁出去。 等她将门全部打开,许哲才明白过来。 这裙子还真是够短的,太短不好,容易着凉。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猜想,赵惜月没走出几步就连打两个喷嚏。 “我拿条裤子给你。” 说完许哲转身进屋,很快拿了条睡裤出来。赵惜月躲起来套上,立马觉得自在多了。 两人坐下来吃东西。桌上摆了七八个碟子,中式西式都有。赵惜月想起听来的传言,就问他:“听说你小时候在国外待过?” “嗯,在法国住过几年,后来回来了。” “为什么回来?” “因为国外特价太高,我妈负担不起。” 完全是撒谎啊,可他说起来面色平静。 赵惜月听出弦外之音,想打听几句,又觉得挖人*不好。结果许哲自己倒先开口说了:“我带带我回来后碰上我爸,嫁给他之后我们家日子就好过多了。” “你不会真的是富二代吧?” “你看着像吗?” “挺像的。这一间不便宜,一晚上上万吧。” 许哲笑笑没说话。世叔家的酒店,对别人要收一万,对他免费。 “你这么有钱干嘛当医生呢,这么累。那天还累得出车祸,你额头上伤还好吗,真有留疤?” “留了,一时半会儿消不掉。” 赵惜月就去掀他的额发。此时离车祸发生也就一个来月,伤口还很狰狞,和他的脸一点儿不相衬。 “可惜了。” “没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我小的时候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额头上也缝了几针。” “谁干的?” “孙月莹。” ------------------------------------------------------------------------------- 赵惜月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过敏,讪讪把手收了回去。 这名字就跟根刺的,不仅扎在他心上,现在也扎到她胸口上来了。 许哲见她表情不自然,便道:“如果你介意,以后我可以不提。” “没关系,我哪有介意。我就在想你这个朋友还是很厉害的,把你打得满头包。” “我那时候刚转去她们幼儿园。我是新人她是地头蛇,而且我也没料到一个女生这么厉害。说起来,你也很厉害。你这一身功夫哪学的?” “中学的时候我们班有几个男生总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们郁闷得很。后来我拿压岁钱找了个武馆的师傅,他有点真本事,就教了我不少。时间一长我们都成朋友了,他就不收我钱了。每年寒暑假我都跟他学,直到后来我妈生病搬来这里,我才没再回老家去过。” “老家还有人吗?” “还有几个亲戚,不过来往不太深。我妈得了这个病他们借了钱给我,后来我把钱还清了就想,以后别再麻烦人家了。逢年过节走动走动就是,去得频繁了怕他们有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穷人的悲哀啊,都不敢生病。你能不能让我劫个富?” “你可以去劫莫杰西,他也有钱。” “算了算了,他是脑残儿童欢乐多,我可不想沾他。” 正在赵惜月床上呼呼大睡的莫杰西,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想起莫杰西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赵惜月不由感慨:“酒大概真是个好东西,这么多人都喜欢。” “你也喜欢?” “偶尔喝一点不错,多了不行。你有酒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