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妮娜姐安排赵惜月去香港一趟,为某杂志拍摄内页,顺便参加个时尚派对。 香港是赵惜月最大的恶梦,自打上回“卖/身”事件后,她就没再去过。 结果她正在那儿纠结呢,那个恶梦的男主角竟给她打电话。 许哲在电话里问:“你过几天去香港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妮娜说的,我也去。” “你又客串?” “有个医学研讨会,代表医院出席。应该有时间能和你见个面。你有空吗?” 听他这口气似乎有事儿。 “想找我帮忙?” “欠我的情也该还了。好几个月了。” 时间太久完,赵惜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许哲就提醒她:“在云城某家酒店,某个夜晚你喝了点酒,我送你回房的途中被你偷袭,让你……” “行行,打住,我记起来了。” 不就是一个吻嘛,怎么还记得啊。 看来那张空头支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 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赵惜月搭飞机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撞见了许哲。 一对登机牌才发现,他们竟坐同一班飞机。 只是她在经济舱,许哲却是头等舱。 赵惜月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果然是富二代。” “医院给买的,这算福利。” 赵惜月更嫉妒了。她也是公司给买的,不过以她的人气,头等舱还轮不上。 许哲就鼓励她:“继续努力,没准哪天瞎猫碰着死耗子,你就红了。” 这话当时听是一句戏言,两人都没想到过了几天这话能成真。 上了飞机两人分道扬镳,下了机也没机会多说话儿,各自回酒店休息。 赵惜月头几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拨出半天时间来,陪许哲去逛街。 这是事先说好的。许哲要她做自己的服装顾问,陪他买几身衣服。 赵惜月有点想不通,他有个当设计师的妈,有必要拉她作陪吗? 许哲却说:“我妈很忙,大部分时间要陪我爸,没时间管我。” “怎么有点酸味儿?” “我爸和我说,羡慕嫉妒恨都没用,有本事自己也找个老婆去。” “你爸这话说得有理,我突然很想跟叔叔见个面。我觉得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许哲买衣服其实不怎么挑,挑的都是基本款,颜色都是纯色的,没什么花哩胡哨的喜好。赵惜月买着买着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用她陪着来买,他自己也可以啊。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许哲就进入了一种那样的状态。像是朋友又似乎不止是朋友。他们彼此都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互相帮忙照应,也互相安慰鼓劲儿。许哲比她细心,对她的关照更多一些。甚至会有一些十分体贴的举动。 这些举动每次都能叫她窝心好久,真像是被人追求一般。可一转身他似乎又恢复如常,在她看来极为暖心的事情,他却像是习以为常。 是不是他对朋友都这样? 赵惜月不止一次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却又很快被接下来的相处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她自己都懵了。 今天气氛不错,买完衣服后许哲说要谢她,提出请她吃冰淇淋。 赵惜月怕胖摆手拒绝,许哲却道:“没关系,妮娜不会骂你。我和她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可以随便吃,只要不胖得过分,她以后不会太苛待你。” “你也觉得那是苛待吧?” “其实是为你好。除非你选择放弃这份工作。我也可以帮你找别的行业,只是要从头做起。你想不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 搞外语吗?赵惜月不是没想过,但目前没这打算。 “再坚持试试吧,我已经快要习惯了。如果不是你时不时诱惑我的话。” 这话有双重含义,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看看许哲能不能反应过来。 结果好死不死就轮到他们了,冰淇淋店的女服务生一个劲儿地冲许哲放电,用甜腻腻的声音介绍各种味道,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许哲要了份最大的。 赵惜月既高兴又伤心。 她想刚才那个问题许哲肯定不会回答了,没想到他把冰淇淋递上后并没走,就这么认真地盯着她瞧。 “你看什么?“ “看你准备怎么吃?我这么看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又在……” 话音未落,商场广播响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