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崔娆连忙摆了摆手,“女儿自然希望萱姐姐能长命百岁的。” “那便好!”桓氏冷冷看着崔娆,说道,“这灵安散人虽然断言阿萱活不过两年,但桓家肯定不会任由她就这般自生自灭,自会寻遍天下名医来为她诊治,若是有运道,再活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可知。” 说到这里,桓氏深深看了崔娆一眼,说道:“阿萱治病期间,娘是不会让你再去刺激到她的。那谢三郎能等你两年,他还能等你十年二十年?” 崔娆定定地看着桓氏,满眼泪水。 看着崔娆眼眶中蕴满了泪水,桓氏轻声一叹,声音也软了下来,“阿娆,这世间好男子多得是!娘当初嫁给你父亲之前,也不曾喜欢过他,可最后成了亲,还不是过得和和美美的?听娘的话,你就别想着嫁谢三郎了。” “娘……”崔娆的眼泪溢了出来,“可女儿是真的喜欢他啊。” “之前你不是跟娘说不喜欢他了吗?为何现在又喜欢了?”桓氏板着脸问道。 崔娆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之前女儿以为他不喜欢我,就说服自己对他死了心。可现在女儿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 桓氏听到这里,忙打断道:“那你现在便当他不喜欢你,继续让自己对他死了心吧。” “可他明明是喜欢女儿的啊!”崔娆声泪俱下道。 想到先前与谢浔在树林里的甜蜜,崔娆更觉得心痛难当,掩面哭了起来。 “阿娆。”桓氏看着女儿如此伤心,心中也是不忍,拉过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是清河崔氏嫡女,相貌也长得好,何愁没有男子喜欢呢?女人家,只要嫁了人,又得夫婿疼爱尊重,再生几个孩子,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呀?” 说到这里,桓氏轻轻拍了拍崔娆的手,说道:“娘答应你,一定会为你寻一门你满意的好亲事的。” 崔娆听到母亲的话,心里一冷,慢慢将自己的手从母亲的手中抽出,摇了摇头:“除了谢家,女儿不会再有满意的。” 见崔娆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桓氏也有些恼怒:“除了谢家,娘都依你!” 闻言,崔娆咬了咬唇,低下头,不再说话。心头思忖道,算了,还是待明日见到谢浔,两人再好好议一下吧。 回了江安侯府,天还没黑,桓氏便带着崔娆去崔老夫人房里说了下崔娆的病。 崔老夫人听说崔娆没什么事儿,也挺欢喜,拉着崔娆的手问东问西。 崔娆怕祖母担心,也没敢说自己与母亲之间为谢浔闹得不欢,只得强打起精神,与祖母说着话。 桓氏见崔娆还算懂事,也就暂时将心放下了。 看崔老夫人此时心情尚好,崔娆突然心里一动,拉着老夫人的手,娇笑道:“听说早些日子孙女病重之时,祖母还特意去安景寺为孙女许愿祈福,想是佛主知道祖母的心意,孙女这病才好得如此快的。” 崔老夫人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讨我老太婆欢心。” “哪里嘛,孙女说的都是实话。”崔娆笑了笑,又娇声说道,“祖母,如今既然孙女的病已经好了,明日又正好是十五,不如孙女去安景寺替祖母还愿吧,免得祖母劳顿。” 崔老夫人一听,将崔娆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拍了拍,眉开眼笑道:“阿娆真孝顺。” 崔娆嘻嘻笑了笑,转过脸对着桓氏说道:“娘,那我明日便早些起床,去安景寺替祖母还愿。” 桓氏不疑有他,见女儿肯好好跟自己说话,便点了点头:“去吧,叫提香陪你。” 崔娆心中大喜,忙对着桓氏笑了笑,说道:“多谢娘。” 此去安景寺,必从建章门出城。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谢浔了。 想到这里,在崔娆心头缠绕了多时的郁闷便去了大半。 待崔献与崔植回来后,一家人便齐齐整整地坐在一起吃了晚食。 崔植刚出仕,在大理寺任左监。 晚食过后,众人闲谈之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