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生的还未必呢!”一道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过来。 原来她刚才一直安安静静的,是因为憋着劲儿,等着和父亲见面的时候吵架呢。 时初扶额,这下完了,又是一场大战。 “说谁贱女人呢?我看你才贱!当初要不是你跑去吵吵闹闹,我和老时也不会丢了工作!”继母弯腰把孩子放在地上,也参与了战斗,指着母亲大骂。 舅舅沉着脸,一把把她的手打下来:“你敢指我姐姐?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老婆,我揍你!”父亲不甘示弱,冲上去就去揪舅舅的领子,两人拉拉扯扯的扭打在一起。 母亲见了这个状况,索性要打就一起打,上去就抽了继母一个耳光:“贱女人,骚女人!” 两人也打在一起,不停的互相抽耳光,扯头发。 时初急了一头的汗,拉住这个,那个又打出一拳头来,差点还把她给误伤了。 另一边吃饭的人也终于停了下来,吵吵嚷嚷要上来帮忙。 人家人多势众的,时初怕母亲舅舅吃亏,只好尽了全力去阻止,嗓子都喊哑了,这才奏效。 她喘了口气,转头对父亲说道:“您应该也清楚,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吧?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立刻就走,再也不来碍你的眼。” 索性也不剩什么亲情了,她就把话直说了。 “小初啊。”奶奶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悠悠的说话:“你和你妈妈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拆迁这件事就不要参与了。” 几个叔叔姑姑也纷纷的附和,反过来说她们母女两个不懂事,七嘴八舌的,全是指责。 时初现在终于明白,母亲当年说什么都不愿意在镇上住的原因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实在是太冷漠了,冷漠到让人心寒。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三个人垂头丧气的从奶奶家出来。 回了宾馆,母亲和舅舅都气到不行,嘴里不停的咒骂。 时初垂着头去床上坐了一会儿,把事情梳理了一下。 现在看来,父亲是铁了心想独吞这比钱了,但她是父亲的女儿,户口又在这个房子上面,理应当分到一部分钱的。 隐约又想起,那会儿在奶奶屋里的时候,几个叔叔在讨论有一家人晚上要办婚宴,因为是二婚,所以按照习俗,不能在白天办。 看了眼手表,还早着呢,她心里有了主意,安心的回房补觉去了。 到了下午六点,她定好的闹钟就响了起来,起来洗漱一番,和母亲说了一声,走出来往婚宴的场地去。 那地方已经跟表妹提前打听好了,是离宾馆不远的一处饭店,走了五分钟就到。 门口热闹非凡,时初根着人流进去,观察了一下,在靠门的一张桌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小叔和父亲一起抽着烟走进来,先去门□□了礼金,这才在旁边的桌边坐着和人们寒暄。 时初过去,叫了一声:“爸。” 父亲抬头,见到是她,有些尴尬:“你还没走啊?” “嗯,我比较执着,不达到目的就不走。”时初笑了笑:“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出来一下吗?” “明天再说好不好?我今天很累。”吃了口桌上的花生米,父亲漫不经心的笑道。 时初站着没动,过一会儿,挑了挑眉:“再不出来,我就在这里嚷起来了,我可不怕丢人,怕只怕到时候全镇子的人都会议论这件事,拿你的家事开玩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