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清白,说出实情便是了。” 苏卉瑶同情老汉的遭遇,可她压根儿不相信沈嫣会做出那种罪恶行径来,更不会看着沈嫣陷入困境而作壁上观,无动于衷。她往堂中走去,反问京兆府尹道:“大人究竟想听什么?” “只要是与案情相关,都需解释清楚。”京兆府尹回答到。 “好一个与案情相关!”苏卉瑶冷哼了一声, “单凭一支掉落在凶案现场的珠钗就能断定是沈府□□的赃物?敢问大人,如果是你,会否粗心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以供官府追查?”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这支刻有沈府的珠钗在案发现场被找到,那老汉又言之凿凿,说的每一点都可溯,沈二姑娘自是嫌犯之一。” “既然可追溯,大人只管派人去追查。”苏卉瑶据理力争道:“不过,二姐姐是晚辈后生,对于当年之事想必不会比国公爷与二夫人更清楚。至于出生是早了个两月还是晚了两个月,更不是她能决定的。大人询问国公爷与二夫人,才是最为妥当。” 京兆府尹职责所在,是可以传召沈勉为与二夫人前来问话。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京兆府尹要真是那样做了,事态就严重了。无论结果如何,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是戴不久了。苏卉瑶的话既是在为沈嫣争取,也是在将京兆府尹的军。京兆府尹却是半分没有被吓唬住,反问了一句道:“夫人的表现王妃娘娘也看到了,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吗?” “京兆府办案,从何时开始用上像与不像这种模棱两可的字眼儿了?”苏卉瑶毫不退让:“不管二姐姐知情与否,其他与案件有关的人都该接受问询,谁也不可例外。难道不是么,大人?”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下官管不得国公府这桩事儿了?”在苏卉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之下,京兆府尹的脸色无法再沉静如深潭之水,无波无澜了。 苏卉瑶却在此时做出了彬彬有礼之举,对着京兆府尹欠了欠身,说道:“不敢。只是大人单单揪着二姐姐一个弱女子在公堂逼问,有欺弱怕强之嫌。于案情本身而言,也多有不周之处,失了公允之道。老人家遭遇堪悯,但二姐姐绝非穷凶极恶之人。望大人勿枉勿纵,查明实情,给所有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公道!” 苏卉瑶进退得宜,言辞占理,京兆府尹再有私心,一时之间也无法速达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得不做出了让步:“王妃娘娘所言甚是。那就请文四夫人暂留京兆府衙,其余人员下官自会传召,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听到京兆府尹的话,文清立即质问道:“尚未定罪,你怎能关押国公府的人?” “夫人是嫌犯,必须加以看押,下官是按本朝律法办事!”京兆府尹所言不是无据可依。 “你……” “文四爷,府尹大人确是按律法办事。” “是啊二姐夫,冲动无益。只要案子不定论,我们就有时间弄清楚来龙去脉。” 沉默旁观了许久的顾含风突然开了口,却是阻止文清继续与京兆府尹争辩。文清关心则乱,一下子失了平时的冷静,不懂顾含风缘何帮着京兆府尹说话。苏卉瑶见了,低声在他耳边追加了一句,文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当下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 沈嫣依旧发着呆,眼神没有任何焦距。文清哪里放心得下她一个留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偏偏他不能陪她。目前最要紧的,是查出真相,还沈嫣一个清白。 “嫣儿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文清转而宽慰起沈嫣来。 苏卉瑶望向了顾含风,顾含风当即了解了她心中所想。虽是不忍,还是会意地点了头。苏卉瑶冲他感激地一笑,随后拦住了要将沈嫣押下去的差役:“有我在,看谁敢带走二姐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妃娘娘,你再这般阻差办公,别怪下官无礼了。”京兆府尹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公允。 苏卉瑶非但没有收敛,还口出狂言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通天的本事,敢得罪国公府、善王府、文侯府这三家的人!” 京兆府尹神色一凛,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对那些愣住的手下吩咐道:“来人啊,将她们一同押下去,有违抗者,杖刑伺候!” “是!”众差役领命,一拥而上。 苏卉瑶如愿以偿,假意挣扎了几下,便乖乖束手就擒了。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