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不算特别宽敞,但是布置得不错。毕竟是蔺景年让专人设计的,家具摆放和屋子的色调协调的很好,走进屋中就觉得温馨自然,不由自主就能放松心情。 但那是以前。现在他人在医院躺着,还伤得那么厉害,素安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半点的心思放松。 不知是不是之前吸大烟时候太过随意,段素阳回来后变得骤然仔细了许多。他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每类每样的东西摆放得极其规矩。所以要找起东西来也非常容易。 素安扫过他的书架和书桌,没有寻到自己要找之物。不甘心,打开了他的行李箱和柜子,依然没有寻到这一物。 将行李箱慢慢合上,她心里约莫有了点底,快步出去寻蔺景年。 进入客厅,她才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儿,她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所以只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又道,“大家都去睡吧。等会儿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蔺景年的目光扫过蔺景碧。 蔺景碧浑身打了个哆嗦,脊背上浮起一层冷汗。 “没有什么要紧的。”蔺景年淡淡道,“就是教训了一下不太懂事的人。”他目光转柔落在素安身上,“你找我有事?” 事情自然是有的,不过不适合在那么多人跟前说。素安拉了他的手,把他拽到了两个人的卧室。 一进门,素安就急急的把屋门紧闭,拉了蔺景年到屋角,“我哥说过,他在查店里的账簿。我刚才到处寻遍了,没有在他那里找到账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蔺景年明白过来素安的意思。 依着段素阳的脾气,既然把查账看得那么重要,应该会凑着这样的闲暇时间再理一理账务,顺便查缺补漏。东西不管怎样,肯定要带来岍市才对。没道理一直寻不着。 除非是这些东西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被弄走了。或者是,段素阳当时说要有事出去,少不得就是因为这些。 蔺景年没有立刻答话。他略微想了想,斟酌着说,“我觉得那些寻事的人,不见得是为了账簿。” 段素阳被打那么厉害,可见寻仇的人下手很重。既然如此,定然是有大的仇恨和愤怒在里面。 就算是账务有问题,那些牵扯其中的人也应该是后怕或者紧张,情绪也不至于激动到出现了那么大的恨意才对。 “我也这么想的。”素安道,“只是觉得既然账本不见了,或许是个线索也说不定。” 段素阳现在在昏迷中,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醒来。 她想尽快寻到那些暗算他的人。 素安不过是心里藏了事情想要和蔺景年倾诉一番。说完那几句,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蔺景年一把拉住。 “你别急。”蔺景年道,“这个事情我会让人处理好。” 素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可我也不可能事事都要麻烦你。”毕竟只是合作关系。毕竟,他和哥哥的关系算不上很好。 话一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很矫情。 真是一点都不想他知道的话,何至于刚才与他提起账簿的事情?既然提起来相关事情了,何必非要和他撇清关系、拒绝他的帮助? 其实素安也说不清楚自己和蔺景年之间的关系具体能够划分成什么。 说起来,他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心里有了点事情,譬如账本的,她想要找人倾诉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寻到他。 但是,每当他想帮助她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去顾忌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对别人来说,夫妻俩可能是共患难的共同体。可对于她来说,却是尽可能的不要去麻烦他才好。 虽然他说了,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他帮她处理遇到的那些麻烦事儿。但家事她觉得不应该划归其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