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逍道:“但现在要做的事是送你回家,走吧。” 楚小恬跟在他身边走出医院。 他走路的样子跟别人也不太一样,楚小恬见过的大多数男人,要么每天是急匆匆拎着包去挤电梯的上班族,脚步焦躁或轻快的少年人,又或者是脚步虚乏无力精神仿佛都被耗干了的中年人,很少有像段逍这样,缓步走路的时候步伐也平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股波澜不惊的稳重感。 她到现在脚步都是虚的,他的腿太长,一个脚步就几乎是她的两步,但幸好他走的并不快,正好是她能跟上的速度。 段逍开来的是一辆路虎,车里面很干净,连放置的杂物都是整整齐齐的。 “住哪儿?” “华裕公寓a座。” 楚小恬坐在副驾驶上,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整个人都有种笨拙又无措的感觉,她有心想脱下来放到后面去,又不太敢动弹。 好像还有一点点舍不得的样子…… 她没想到段逍会亲自送她回家的,从救护车下来看到他,到杨绍光被推入急救室那一刻起,她就觉得他身上围绕这一种沉肃的气氛,她虽然不知道杨绍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今天的事相当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两人在车上的空间里,让她呼吸都有些紧张。 她伸出手想弄弄自己额头上的刘海,男人外套的衣袖对她来说太长了,伸出手来的之后只能露出自己的手指头。 她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有点犯困。 她其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饱觉了,但现在她的精神却是高度集中的。 或者说应该是高度紧张,哪怕一个小动作都不敢随便动弹。 这大概是一种精神和身体的极度不协调,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精神却不能再清醒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楚小恬拿起来一看,是骆北霜。 ……坏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晚上是出来是干嘛的。 骆北霜显然已经给她发过不少信息还打了电话,但因为她当时在救护车上没有注意到,其中还有一个程让的未接电话。 她连忙把电话接起来,“喂,北霜。” “……你可接电话了小祖宗,再不接我就要报警了!”骆北霜显然是太过担心,都有些焦躁了,“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刚才遇到了意外,所以……啊!”她忽然捂住嘴叫了一声。 骆北霜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忘了你的烤肉……”楚小恬欲哭无泪道:“姐姐,我对不起你。” “没有就没有了,我又不是一天没肉就受不了的吃货。”骆北霜无奈道:“我一会儿再叫个外卖好了,话说回来,你真的没事吧?” “我有事啊。”楚小恬抽噎了一下。 她和骆北霜扯皮惯了,小声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是委委屈屈的,“我的双皮奶和芒果布丁也没有了。” 骆北霜:“……等我出院了带你去吃个够,你现在在家吧?” 楚小恬:“……” 她还在段逍的车上。 可这事儿要是告诉骆北霜,肯定要被她问很多问题,所以还是回家之后再告诉她比较好。 她小声说:“我快到家了,你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到家再给我发个信息。” “好。” 挂了电话,楚小恬用手抵着嘴唇,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一眼。 他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刚才打电话说了什么。 她松了口气,目光却凝在他脸上,一时间离不开了。 他的侧脸很英俊,就如同骆北霜所说,是那种很容易就让女人着迷的那种英俊。 但这种英俊又太过锋利,反而会让人产生畏惧感。 但这个男人真正的魅力并不在外表,而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 楚小恬注意到他的下巴隐隐冒出了一些胡渣。 段逍忽然向她看过来。 楚小恬连忙把头转回去,正襟危坐的望着前方。 “在哪儿工作?”他忽然开口。 楚小恬刚要说之前工作的公司,又想起自己辞职了,“目前……待业,不过在写些东西。” “……还是勉强能养得起自己的,跟上班差不多。”她又小声解释了一句。 除了北霜,她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自己在写东西,因为一般人总会有一堆问题会问她,比如说在写什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之类,而她的马甲始终没有脱下来过。 段逍果然只是点点头,跟她想的一样,没有多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