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门开的声音,宋仪走了出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不过似乎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不必多礼,坐。” 该是时候坐下吃东西了。 宋仪也点了点头,坐下来,在异常的安静之中用过了酒菜,之后才看卫起带着人离开了。 当然,走的时候他没忘记一件事:叫宋仪结账。 雪香嘀咕道:“奴婢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一位爷心眼还真小。” “小?” 宋仪想了想,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只是没什么好计较的罢了。 也不过就是吃自己一顿。 天知道,她下去付账的时候,那打算盘的掌柜的看她像是看一块金条,巴不得啃上一口,好看看这是不是真的人傻钱多,就差对宋仪说:以后吃饭都来咱家了。 宋仪是哭笑不得,像她上次点的都是人不度最贵的,这一次想要坑她一把的卫□□酒菜也是没手软的。 甭管是谁,见了他们俩这样吃饭的主儿,都得把一张脸笑成了花来迎接的。 一路在掌柜的那火热的目光之中离开,宋仪半道上瞧见了芙蓉斋,于是叫人停了下来,略微挑眉。 一块牌子挂在上头,匾额上的“芙蓉斋”三个鎏金大字给人一种高华之感,店铺之中走着的多半都是妙龄女子,更有衣着华丽的贵夫人,也有各家出来的丫鬟们,语笑嫣然。 店铺之中,更飘出一阵一阵的香息,叫人从旁边路过都能闻见,巴不得立时就醉了。 这两年,京城芙蓉斋扩散的速度,叫人瞠目结舌。 一开始不过是间普通的香料脂粉铺子,谁想到里头的东西好,也不知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有这样稀奇古怪的点子,更连续三年引领了京中女子们妆容服饰的潮流,转眼之间就已经开到了大江南北。 如今,宋仪看着里面,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下车,我们也看看去。” 雪香雪竹只当宋仪是想去瞧瞧了,毕竟这芙蓉斋乃是有猫腻的,她们这些年也不是毫无所觉。 里面的一些胭脂香粉,都是宋仪做过的,一个两个倒也罢了,那么高的重合度不叫人起疑吗?虽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关窍,可雪竹雪香两个下意识地不喜欢芙蓉斋。 主仆三人刚走进门,就发现里面比外面看着还要热闹,二楼上更有一些贵宾才能上去。 宋仪走了一圈,也不得不感叹,卫锦也真是能折腾,若她不曾留下什么东西的话,宋仪要算计她还的确有些困难。只是这世上的聪明人,多半是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卫锦欠下的债,总要自己还上。 还是那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宋仪半点没有愧疚。 唇边泛上一分笑意,宋仪伸手去拿放在木格之中的一只红木雕漆的脂粉盒子,看上去异常精致,不料斜刺里竟然有另一只手几乎同时伸出来,跟宋仪的碰到一起。 “啊,不好意思……” 对方先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声,转头来,声音又戛然而止。 宋仪不怎么喜欢被别人的手触碰到,她缩了一下,收回手来,眉头微拧,才看向了来人。 这一见之下,便有些恍惚起来。 董惜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宋仪,宋仪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董惜惜。 昔年两人有交集,还是在天水观,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宋仪肌肤如玉,浑然一段天成的美,而董惜惜便有了一种雕琢的味道,比起宋仪来,失了几分神韵。 若董惜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