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信泽还没开始复健,他就已经紧张的不得了。 复健的前一天晚上,许斌帮着护士给谢信泽换了腿上的纱布。经过一个月的住院治疗,外部伤口已经愈合的比较好了,直观看上去,似乎情况非常乐观。可当护士要求谢信泽试着把腿伸直一点的时候,许斌眼见着他抓着栏杆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但腿也只是展平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点而已。 换药的护士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复健可有的受了。” 许斌在旁听得清楚,不禁更是紧张,晚上在病房里陪谢信泽聊天都前言不搭后语的,总是走神。 看出他心事重重,怕他太过担心,谢信泽故意做出轻松地样子,开玩笑说,“还能比你生彦彦更疼么?谁让我跑了五年没管你们爷俩,这回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许斌赶紧收敛担忧的神情,附和道,“呵,你说的还真对,我生许彦你都没陪着,至少现在还有我陪着你,还是你划算啊。” 谢信泽,“哈哈,对啊。打个商量,明天我要是太疼,能不能咬你胳膊?” 许斌,“那我得先买个军犬训练手套去。” 说完,两人都笑了。 等吃过晚饭,两人又挤在一张床上看起了电视,没一会儿,谢信泽便哈欠连天。 许斌瞅瞅他,“这才八点,你就困了?不会大夫给你开了安神的药搀在晚饭里了吧?” 谢信泽亲他一口,笑着说,“别乱说,我得早点睡,养精蓄锐,明天还得去受刑呢。” 一听受刑两个字,许斌就心疼,想想大夫描述的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他心都打颤,赶紧扶着谢信泽躺下,又在他肩窝蹭了蹭说,“没事,我陪着你。” 谢信泽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又在他唇上吻了吻,“嗯,有你陪着,怎样都好。” 这话惹得许斌一阵眼热,赶紧别过头,伸出手把灯按灭,然后爬上了陪护床。 不多时,病床那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许斌借着月光向对面看过去,虽然模糊,但依然能看出谢信泽英俊立体的侧脸轮廓。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闭上眼睛。 睡得早,醒得也早,凌晨四点许斌就醒了,怕吵醒谢信泽,他就睁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耗时间。 心里乱糟糟的,他什么也干不下去,心事也想不了,手机也刷不了,只能瞪着眼睛数秒。 终于熬到六点半,谢信泽醒了,他赶紧陪着吃饭,又去找护士办理复健的手续,缴费等等。 等到八点的时候,才推着谢信泽到了三楼的复健室。 本想跟着一起进去,可门口的一个男护士却把他拦住了,问,“第一次过来?” 许斌把复健卡交上去,“第一次。” “前三次,家属都在外面等着,患者自己留下就行,我们这儿都是小伙子,不用担心架不住他,磕着碰着。去吧,坐那边等着吧。” 男护士一指旁边的等候区,许斌顺着他胳膊转个头的功夫,对方已经把谢信泽推进去了,然后大门“咣”一声在他面前合上。 复健室是电子锁,连个门缝都没有,想偷看也不行,而且隔音做得还好,许斌数次趴在门上听,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听不到,看不到,他更着急,根本坐不住,半个小时的复健时间,他一直在门外来回踱步。 过往的人看了他焦急的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