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那样子亲密地令人难以置信。 岫玉立着不动,待两人侍弄完毕,这才上前更衣,换上九龙明袍。 沈青桑正替陈婠将头发拢在身后挽髻,便听宁春道,“回陛下娘娘,赵尚仪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早膳摆上桌,陈婠见菜色有些油腻,便喝了几口红粥就不用了。 “赵尚仪说你气血亏损,要多肉炙和红枣,才能补回来。”封禛将一块剃了骨的鹅甫肉夹到她碟中。 安平在旁道,“回陛下,这红枣粥中的阿胶膏,便是赵尚仪今晨送来的,教奴婢入膳。” 封禛点点头,“难为她有心,将她此月份例两倍发放,权当做褒奖。” 宁春记下来,哈腰道,“赵尚仪,还在外殿等着呢。” 陈婠仔细喝着粥,不置一词。 封禛吃饭素来优雅温文,一口一杯,都极其讲究,看上去赏心悦目。 他随口道,“若她有事,便进来说话,朕就要到了早朝的时辰。” 那赵尚仪入了殿,举止得体,说了几回话,陈婠已经喝完了粥,就听她说,“陛下,奴婢瞧您近来面色不甚润泽,想是疲累过劳所致的气虚,应该也好生调理一下。” 封禛见她言语利落,便问,“赵尚仪可是学过医术?” 赵尚仪微微一笑,如玉兰清雅,“奴婢只是自幼喜欢钻研,《内经》《千金方》等典籍略有涉猎,但在太医面前,便如班门弄斧了。” 封禛对她谦虚诚恳的态度颇是满意,“朕看你再研习几年,便可以去太医院任职,倒时候兴许朝中还能出个女太医也说不定。” 赵尚仪只是淡笑,垂首。 陈婠漱口茶,又拿来锦帕拭口,柔柔道,“妾身正要同陛下说呢,经过赵尚仪的悉心调理,身子已无大碍。既然赵尚仪颇通养生之术,不如明儿起,就教她去正阳宫,替陛下调理圣体。” 封禛目光投来,一丝深意,便俯身在耳侧道,“朕的身子好不好,今晚婠婠你便知道了,到时再说也来得及。” 话语极清浅,但却也字字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其中暧昧之意,不言而喻。 赵尚仪垂着头,并不接话,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 毓秀宫听事,所来人并不多,不过是温淑妃、洛嫔,还有两位从东宫带过来的美人。 婉惠妃坐在上座,一身梨黄的寻常宫装,垂云髻并不隆重,仍是一如从前那般淡雅温顺,比之从前的皇贵妃,可算得是毫无架子。 各自赐了茶,殿中一时安静,婉惠妃似乎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见得有何安排,只是独自坐在座上拿了本书看着。 哪里像个执掌六宫的女人? 下座几人各怀心思,最后仍是温淑妃开了口,“臣妾听闻太后娘娘已经开始张罗选秀之事,不知惠妃娘娘可有确切消息?” 陈婠抬了眼,轻摇摇头,“本宫不知,既然太后娘娘操办此事,咱们也不必操心,照办便是了。” 温淑妃见她性情怯懦,想到从前在宫外时,渐渐便觉得陈婠的确是个柔弱到骨子里的人,毫无主见。 也就在她兄长的事情上有过几分见地,其他的,真个是扶不上墙的主儿。 温淑妃饮了茶,“过些天,陛下要去西林猎场春狩,臣妾不知要去多久,该准备甚么东西。” 说着,便拿眼神观察婉惠妃。 果然,陈婠脸上现出一丝异色,“怎么,温淑妃也要随驾?” 温淑妃艳色容光,“难道陛下没有告诉过惠妃娘娘您么?不只是臣妾要去,洛嫔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