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骇然望了望对方,委实尴尬。 江离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憋红了脸开口言道,“侯爷,先忍着些。” 阮婉汗颜,自然只有忍着,难道还吃了他不成?! 好在不多时,打探的两人回来了,拱手点头,意思是处理妥当,没有大碍了。江离才起身下马,然后接她下来。 两个禁军侍从在前方带路,江离护着她行至村庄角落,偷偷摸摸潜入一户人家,却见夫妇二人昏倒在堂中。不消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阮婉无语得很。 身旁侍从又道,请侯爷先换身衣裳。 阮婉点头,接过侍从手中的粗布棉衣,往内屋而去。换身装扮来掩人耳目是好事,她也正好有机会裹胸,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换好衣衫,略微舒了口气,出了内屋,便见江离拿了人家灶头上的热馒头。阮婉本就饿到不行,也顾不得烫了些,只管狼吞虎咽。 江离从前倒还不觉,眼下却是瞠目结舌。 果然女子就是女子,吃相究竟比男子斯文得多。不禁斜眸多看她几眼,修长的羽睫倾覆,眉清目秀,肌肤好似吹弹可破。 过往只晓侯爷相貌俊美,得知是女子,就好似恍然大悟。 难怪断袖,难怪行为举止都有几分不利落,原本就不是大丈夫! 他惯有的故作镇定,演技又不好,阮婉也懒得戳穿他,填饱了肚子才有心思搭理,“在别人家中又吃又拿,还打晕人家做什么?千里迢迢来西秦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颜面都丢尽了。” 江离犹在怔忪,阮婉言罢,他目光才渐渐舒缓。即便是女子,侯爷还是从前那个侯爷,牙尖嘴利,小性子又多。 过往这般时候,江离大都恼得想死,当下却不敢直视,转身侧眸道起,若是不打晕,便只有灭口。 阮婉捧在手中的豆浆碗顿了顿,江离所作,的确周全靠谱。 有时知晓太多,不算好事,还不如蒙在鼓里来得好些,顶多以为家中来贼,还不至于招来杀生之祸。 阮婉瞥了他一眼,遂而不言。 再用了些糕点,江离也换身衣裳,带了些干粮在身上。 先前的侍卫中有一人回来,也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的行头,低头禀明,事情都已办好,可以立时出发。 这回并未原路折返,阮婉跟在他二人身后,也不多问。 约是村落另一出口,停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还有不少货物,多半是要掩人耳目,与几人现下的装扮更符合些。 …… 牛车比马车来得舒服得多,出了村落,晚些时候,阮婉才放心问起,为何少了一人? 心中隐隐是害怕的,莫不是又出了事端? 江离如实作答,他是让郭恒牵着马匹往其余方向去了。 江离是小心谨慎,阮婉心头微舒。 正值八月盛夏,道路两旁鸣蝉吵闹不停,牛车就在其中行得慢如蜗牛。 “江离!”阮婉突然唤他,江离微怔,阮婉慵懒瞥目,“本侯是女子的事,你若说了出去,本侯自会弄死你。” 说得漫不经心,好似清闲得很。 江离咽了口水,脸色铁青。 阮婉见状便笑,江离莫名,又行出稍远,阮婉才垂眸笑出声来,江离,谢谢你。 江离微滞,她这回又要闹何?!!过往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