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等到将近三更。 寻了宫门处禁军相问,禁军才道,昨夜邵将军刚离开,昭远侯便离开了。 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邵文槿眼中微滞,再问起送昭远侯出宫的近侍官,正是昨夜偶遇,还告诉他敬帝留阮少卿在宫中歇息的那人。 阮少卿是有意的,邵文槿心知肚明。 到了宫门,应当入宫问候,没见过敬帝和陈皇后之前,他离开于情于理不合。御医晨间要入宫给陈皇后请脉,悉心调理一翻,少说要一个时辰。等到御医离开,陈皇后才宣见,陪陈皇后说话,去御花园散步,到了晌午又要留饭。 这些都算计在内,他从宫中脱身最快要等到晌午过后。 真正等他从宫中出来,直奔昭远侯府,府中小厮又道,不巧,昭远侯刚刚出门,就是方才的事。 邵文槿微微敛眸,平和问起,昭远侯去了何处。 小厮尴尬一笑,侯爷说可能要去南郊马场看马,也可能去禁军大营走一趟,或是清风楼用饭,再不然去茶馆听书,兴许还可能去富阳几天……言及于此,就见邵文槿脸色渐渐挂不住,小厮不敢再言。 邵文槿却沉声道,继续说,还有呢? 果然就同侯爷早前吩咐的一般,小厮只得硬着头皮道起,还有城东的饺子铺,城西的锦绣坊,城南的花月楼,…… 邵文槿真是耐着性子听完才走的。 小厮心虚不已,连他都知道侯爷定是有意刁难,邵将军没有揍他已是万幸。 侯爷若是真的不想让人知晓行踪,就不会特意叮嘱他说那么多地方,说了便是有意折腾人去寻。特别是那句兴许去富阳待上几日,又没有个准信儿,邵将军如果不去寻,根本不知他去了何处,他人在京中还是在富阳。 若是急事找他,只得将他方才说的地方全翻一遍。 邵文槿自然脸色挂不住。 不敢贸然去富阳,快马加鞭一路来回都需十余日,更何况要在富阳城中寻人?而有人是料定他着急,一定会大费周折在京中各处翻一遍。若是不翻,阮少卿真去了富阳,不知等到何时才回! 拿捏不准阮少卿脾气,只有四处去寻。 一直从晌午寻到黄昏,片刻未停,才在城西茶馆门口寻到阮少卿,将好把他告知的地点通通寻完。 而阮少卿抬眸便笑,戏谑风凉,“邵兄,巧?” 巧?分明他让来此处寻他的,邵文槿脸色并不好看,又不好作罢,便沉声问道,“她何时回京?” 没有直接问阮婉可好,是因为阮少卿都已返京,阮婉该是没有大碍。既然没有大碍,却没有传回只字片语给他? 阮少卿缓步上前,轻声言道,“不回来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哪好意思一直让妹妹冒险?婉婉没有告诉你?” 字字戳中软肋,邵文槿蓦地怔住,诧异转眸看他。 阮少卿心中舒坦得很,正欲离开,邵文槿伸手相拦,“她在哪里?”顿了顿,“我去寻她。” 阮少卿便笑得更欢,“她从小就喜欢画画,说是四处游历作画去了,本侯哪里知晓她去了何处?邵将军莫要强人所难才是。” 言罢轻笑,又拎起折扇,推开他挡在前方的手径直离开。要寻阮婉,想得美!过了他这关再说!! 邵文槿敛眸不语,叶心在一旁欲言又止,阮少卿却唤,阿心!叶心只得歉意点头,继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