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赵荣承浅笑,“侯爷,末将一早就说过,当知道的就知道,不当知道就不知道。” 阮婉摇头,“那你还知道什么?” 赵荣承竟难得笑了这般久,“末将什么都知道。”言罢拱手一拜,“侯爷多保重,京中隐忍,末将会将消息送到邵将军处。” 阮婉顿了顿,他知道邵文槿和她? 不待她开口问起,赵荣承已然上了马车,阮婉也低眉一笑,撩起帘栊上了另一辆马车。 昭远侯定是要出城,早前就遣赵荣承去打听过。见得昭远侯府的马车,城门口就有禁军来截。 跟随身边的几十余禁军侍从就拔刀相向,“侯爷出城,尔等让开。” 为首一人就高声应道,“煜王遇刺,奉陛下之命,封锁城门口捉拿京中要犯,所有人等通通不许出城,否则格杀勿论。” “岂有此理,侯爷又岂会窝藏要犯,让开!”禁军侍从怒言相斥,城门守军毕竟气势不足,哪里比得上昭远侯身边的亲卫。 气焰顿时沉了下去,身后却有人高喊,“通通拿下!都不许出城!” 阮婉听得出是刘素,便撩起车窗上帘栊一角来,“刘大人还是以为本侯窝藏要犯?本侯不过是趁着兴致,外出踏青而已。” 刘素拢眉,“侯爷要踏青自然可以,搜。” 阮婉也不拦,身边亲卫见她不言,也都不上前相拦,刘素身后之人掀开帘栊,顷刻就吓了回来,“二公子……” 刘素亲自上前,才见到马车中一脸怒色的陆子涵,衣衫半解,就似丑事败露,气得忍无可忍,“作死!滚!” 刘素心中一惊,当下退出了马车。 陆子涵是陆相家的二公子,谁都知道陆家大公子不成器,陆相最看重的便是这个儿子。陆子涵更是景王的义子,一直深受景王喜爱,京中好些要事都是陆子涵亲自去做。 得罪陆子涵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而方才一幕,分明…… 昭远侯素有断袖嗜好,两人是出京私会的,却被他撞破。昭远侯素来和二公子不和的传闻,想来也是掩人耳目用的。刘素骇然,只得放行,马车从跟前驶过,还能听到昭远侯戏谑声音,“不怕同你义父和爹爹闹翻?” “你我之事,终有一日要公诸天下,有何好怕的?京中有我护你,旁人才不敢拿你作何。” 出了京城,果真在近郊停下,下车踏青。 陆子涵就别扭跟在她身后,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走。陆子涵便回想起当日,见到阮少卿在他面前作画,他惊愕至斯。 阮少卿就是公子宛,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自诩为公子宛的头号知音,公子宛如何能是他厌恶至极的阮少卿?偏偏阮少卿当着他面画的,还是陈皇后的画像。 唯有记忆深刻,才会一气呵成。 作画之时,有人眼泪纷纷滴落,深深浅浅晕开在宣纸间,也不停笔,好似追思不停。陈皇后素来待阮少卿亲厚,陈皇后发丧,阮少卿却会未赶得及相送,陆子涵感同身受,就默不作声。 阮少卿画了一个时辰,他就看了一个时辰,记忆纷涌而至,慢慢湿润眼眶。待得阮少卿落笔,他喉间哽咽,“阮少卿,你是何意?” “我要送宋颐之出京城!” 陆子涵错愕看他,他疯了不是?明知道! “陆子涵,你自诩为公子宛头号知音,终日嚷着上刀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