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婉气急,宋颐之却伸手将她拦在身后,淡然道:“敢问景王叔,先帝的玉玺在何处?” “玉玺被奸佞所盗,怕是殿中之人就有。”阮少卿有遗诏,那玉玺也十之八九在阮少卿处,何不趁机失口咬死? 宋颐之就笑:“昭远侯空手来去,景王叔都让近侍和宫女得清清楚楚,却看不住贵重的传国玉玺?” 景帝眼中微滞。 “还是父皇早前就立好了遗诏,将遗诏与玉玺置于一处,景王叔并不知晓?”宋颐之步步紧逼,景帝咽下口水,就见他悠然抬手,手中赫然便是那枚传国玉玺! 高太尉见之,带头叩首高呼万岁,殿中一半遂即效仿,邵将军同邵文松也不例外。 陆相眼色一沉:“多说无益,将他二人拿下!” 语出突然,旁人始料不及,暗卫顷刻上前,禁军拦住多数。阮婉尚未反应,就有暗卫冲上,宋颐之将她护在怀中,轻易撂倒其中两人。 邵文松愕然,险些忘了睿王是由先昭远侯一手教出,还曾多得先帝赞誉。 回神之际,拱手请示父亲,邵父点头,他便也跃入殿中帮衬。几次惊险都是他和宋颐之联手敌过,大殿之上,两人竟然默契一笑。 “邵文松……”阮婉其实感激。 “阮少卿,我们惯来三人行,见你哭鼻子总是不好的!”邵文松分神,差点被砍上一刀。 宋颐之就笑:“难得认同你一次。” “殿下谬赞,臣惶恐。”邵文松调侃应声。 阮婉却被他二人吓得心惊肉跳,好好打架不行?会死人的!方才言罢,邵文松就被划了一刀,疼得一叫,阮婉无语。 不过半晌,更多的禁军侍卫涌入,暗卫就立时被肃清,仅留了二十余人护在陆相和景帝周围。 景帝僵住,“你们……” 他在城外留有两万精兵,只要京中异端定会入城守卫,殊死抵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进宫? 宋颐之方才松开阮婉,清浅笑道:“景王叔难道不觉奇怪,本殿先前为何要只身入宫?” 拖延时间? 景帝恍然大悟,他是以身作诱饵,换做旁人,即便是阮少卿,又岂会同他在殿上周旋如此之久?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何? “本来同西昌郡王商议好下月入京,不想昨日里,景王叔对我和少卿起了杀意,只好出此下策。奈何时间不足,部署不全,只得以身范险,让王叔同陆相无暇旁顾。王叔若是在想城外的两万精兵,大可收心了。肖跃的五千精兵守在城门,叛军一人都进不来!” 肖跃?陆相不信,肖跃虽是邵家军旧部,但景帝予以重任回京任职,为何会突然倒戈?肖跃并非善变之徒,是谁有三寸不烂之舌? 宋颐之又岂会告诉他许念尘? 先让东征军中的一只假借覆没分道返京,西昌郡王府也看似□□无暇实则暗中调部,京中借昭远侯煽动禁军,擒袁涛将禁军还于张世杰手中,再策反肖跃镇守京中。 宋颐之也不知许念尘一介商人为何有此气魄,运筹帷幄。 “景王叔是否在想,肖跃手下区区五千人,凭何以卵击石对抗城外两万余精兵?”宋颐之故作一笑,看景王瞠目,所幸道明,“西昌郡王府调了两万精兵入京,两日之内必定赶往京城,肖跃的五千精兵足以御敌两日。至于自王叔封地北上的两万人马,只怕永远都到不了京中了。” “一派胡言!”戳中景帝最后依仗,景帝自然恼怒。 宋颐之继续笑道:“景王叔不觉奇怪,本该三日前到的驻军为何还没有踪迹?” 难道是,邵文槿? 景王心中恍然大悟,难道说奏报里邵文槿及两万邵家军误入圈套,葬身都城根本是假的? 怎么会?就算邵家军隐瞒,但巴尔国中和他是通气的,不可能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