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握握解剖刀还能干得了什么。 嘁。 他有些嗤之以鼻。 长的好看有屁用,不还是娘炮一个。 天黑透了,近来警局各个部门的人都在加班,宋衍离开时,正好和沈琰遇见。 最清楚男人心思的,就是男人。 虽然平时总会遇见,但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尤其是上次以后,沈琰说代林叔叔谢过宋衍,照顾林稚这么多年。 宋衍一句:“你凭什么代替她父亲谢我?” 直接将二人的关系划至冰点,再不能回温。 他平素便应付不来这些交际,也疲于去应付。 不喜欢,那便是不喜欢。 为什么他要和一个会从自己手中把林稚抢走的男人处理好关系? 这个点路上车辆还是很多,因为家里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他干脆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 最近宋如总是念叨,他自从工作以后,整天忙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回家去看看。 偌大的房子,一如往常的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便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他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输了密码开门。 连灯都懒得打开,单手松开领带,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四周安静的要命。 就连许师傅也经常劝他,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女朋友,干他们这行的,免不了不被理解。 “法医科里好些个男孩子都是单身,出去相亲,别人一问职业,说法医,嗬,没有一个愿意的。你比他们好点,高富帅这三样占的还挺齐的,真想找,那挺简单。你现在一个人住,大半夜回家,连个给你留灯的人都没有,多孤单啊。” 宋衍没说话。 无所谓孤单不孤单的,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区别。 安静的客厅,只能听见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黑夜中,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坐起身。 从外套里拿出手机,点开那串号码,编辑了一段话发过去。 【宋衍:我到了。】 荧白光亮的手机屏幕,他盯着那个界面看了半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回复。 应该是睡着了。 宋衍抬手,指腹轻扫过聊天界面上面的那两个字。 沉默的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将手机锁屏,扔回沙发。 那段时间,林稚比平时要忙。 因为放假的缘故,应含的课程从以前的一周五节变成了一周十二节。 早上一节课,下午一节课,周末休息。 她越发的不爱说话,只在跳舞的时候,脸上才会恢复些许光彩。 持续的久了,林稚还是没忍住。 她向应含的妈妈询问她的情况,毕竟现在是她的老师,很多事情,林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负责。 应含的妈妈听到她的问话,沉吟半晌,眼眶有些发红。 她低着头,用纸巾去擦眼角。 “说到底,是我的错。” 那天,听完应含妈妈的话以后,林稚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一阵车鸣的乱响,有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扯过来,车辆擦着她的衣袖开过去滢。 司机摇下车窗,将头伸出来,骂骂咧咧的冲她比中指:“想死就滚远点死啊,害人精。” 沈琰皱着眉,扶着林稚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边有人报案,他正好过来,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要是他出现的再晚一点,后果有多严重,连他自己也不敢深想。 心脏跳的很快,因为害怕。 以至于扶着她肩膀的力度也加重了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