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渊几不可见的拧眉,把江凌苑幸灾乐祸的神色收进眼底,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爷爷,我没事。” 左老爷子老眼一眯,敏锐地看见了那脚背上还未消失的鞋印,乐呵呵地一笑:“我听说江家丫头医术不错,既然你受伤了就下去休息吧,正好让江丫头给你看看!” 江凌苑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不待出声,老爷子已经接着朝她道: “江丫头啊,少渊的脚以前可是受过重伤,现在大概是还有点后遗症,你的医术好,仔细帮他瞧瞧。 江凌苑轻轻蹙眉,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身侧男人的脚,心里开始忐忑是不是下脚太重了。 “好的,爷爷。”左少渊似笑非笑地点头,不由分说地拉起江凌苑的手腕,起身上楼。 ''''嘭''''一声,房门被一股大力关上。 江凌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朝房间内倒退了两步,心虚地瞥了眼还有些跛着的男人,在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把这茬儿给糊弄过去。 “我以为你只是手劲厉害,想不到,脚上的力道也不错。”男人将门关了个严丝合缝,一步步朝她靠近。 “干、干什么?”她捋了捋舌头,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左少渊眯眼,径自坐下将鞋袜一脱,那脚背上明晃晃的一片微肿,看得江凌苑莫名头皮一紧。 她的力气,真的已经大到了能一脚把人踩跛到这种地步吗? “帮我。” “干、干什么?”她觉得,自己又像个老式复读机了。 “你想让我干点什么?”男人面无表情地盯了她足足三秒,拿出药箱丢在床边,自己则利落地躺上了床。 “过来,搽药!” 短短两字响起,江凌苑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尴尬地笑了笑,在药箱里搜了一圈。 门外,丹青循着丹诗琴的意思,手中端着解酒茶走到门口。 抬手正想敲门,房内却忽地传来了左少渊隐忍的轻呼—— “等等,帮我脱掉!” “好好,脱就脱!”江凌苑的声音小心翼翼。 丹青皱了皱眉,敲门的手缓缓放下。 “你轻点!” “很疼吗?那我轻点用力!” “不是那里,再下面一点。” “这儿?舒服一点没有?” 门外,丹青原本明媚温和的脸色逐渐难看,细细一看可谓是红中透着黑。 丹诗琴随后跟上来,正想出声问她为何不进门,却被她抬手制止—— 左少渊紧闭的房门外,丹诗琴与丹青两人呆愣地互相对望,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奇怪声音,面色简直一言难尽。 “感觉怎么样?”江凌苑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 “挺不错,帮我吹一吹。”左少渊向来冷冽地语调添了几分柔软,低沉中夹杂着沙哑,仿佛带点欲念之意。 “左少渊,你别太过分了!”这一句有点恼怒。 “我现在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怎么,惹了事情不打算负责?” “你!”不就是踩了他一脚,这男人怎么就活生生一副被她蹂躏了的姿态?莫名其妙! 江凌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正打算出声,便听门外响起碗碟被摔落在地的声音。 房间内外同时陷入一片死寂,几秒过后,门外的丹青慌乱地蹲身捡起地上地碗碟,不顾丹诗琴的呼喊,狼狈地大步跑下楼去。 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凌苑察觉了什么似的,呆楞地抬眼看向左少渊,却见他淡然如山地收回脚,利落地穿上了被脱下的袜子。 哪还有之前说的“瘸了”和“受过重伤”的样子?这行走之间潇洒得令她都自愧不如了好吗? 这男人,绝对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后知后觉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男人已经面色如常地下了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按摩技术不错,多谢了。” …… 她狠狠地磨牙,只觉得自从招惹上了这神经病男人之后,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要被磨坏了! ------题外话------ 总觉得,左爷一个人的套路已经够咱女主走的了,老爷子还要来插一脚,emmmm…… 另外,前面有一章看不了是因为被贴条了,这两天后台一直不让改,等我联系编辑改好了就能看了。 ,! ☆、第八十八章 想攀上高枝儿? “走吧。” “去哪?”江凌苑咬牙挤出两字,冷冷的眼刀飞出,直直地戳向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男人。 “送礼物给爷爷。” “礼物?”她恍然想起,今天因为事先不知情,倒真没有给老爷子准备礼物这种东西。这男人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原来早就自己准备好了。 “以我们左家的规矩,家宴过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