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前。 白姨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江凌苑扶着左少渊下了车,连忙迎上前。 “少渊、江小姐。” “白姨。”许久不曾来过这里,江凌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您叫我的名字就好,别这么客气。” “好。”白姨瞧着左少渊一身病态,神色似乎带着满眼的歉疚,见此勉强地朝江凌苑笑笑,“凌苑,来,先进来坐。” “谢谢白姨。” “少渊既然来了,这次就好好在我这养几天吧。” “我们也是这样的打算,恐怕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左少渊的这副身子要想彻底调养必须内外兼济,所以她让朱铭去买齐了一大堆药材,内到入腹的汤药,外到药浴的材料,一次性全都准备齐了,不养他个十天半月根本下不来。 再加上从田峰那边要来了他这些年的病例资料,希望能从中西医两个方位入手,试着从内到外仔细调养。 “你们能想到来我这里就很好了。” 白姨的笑意带了几分黯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要不是因为我,少渊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沉默在一边的左少渊当即开口道:“跟您无关。” 心知这其中可能另有曲折,江凌苑小小地诧异了一下,随即不再多问。 托朱铭买的药材全部送上了山来,左少渊虽然行动无碍,但脸色还是苍白得可怕,江凌苑秉承着医者之心的态度—— 亲自将需要浸泡的药材丢进了浴缸,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将一碗熬得黑乎乎的药汤端到了左少渊面前。 男人拧眉,这次终于二话不说地仰头喝下。 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吐出一句: “原来,国际医学的中医首席,熬出来的药也这么难喝。” 这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听来听去都像是有点撒娇的味道? “喝完泡药浴一小时。”江凌苑瞪着眼,再看了下十分孱弱但却气势不减的男人,默默地收回了刚才的错觉。 不知为何,在听到‘药浴’两个字的时候,眼前男人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随后就听见那语调微弱了下去,顺便还捂着胸口咳嗽了许久。 “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替他拍了拍后背。 “没力气。” 男人费了好大劲儿压下剧烈的咳嗽,面色因为这番折腾显得更加苍白了,见她愣着有些不知所谓,又补了一句: “麻烦扶我一下。” “好好,你先顺顺气!”江凌苑松了口气,一手把药碗接过来放到桌上,搀扶着那高大的身躯走向浴室。 男人把大半力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放置在她肩上的手无力地搭着,连腿脚步伐也十分虚软。 “你应该尽量避免剧烈咳嗽。”她琢磨着或许是上午上山的时候吹到了冷风,毕竟这男人现在的身体可谓是一吹就倒,当即伸手探上身边男人的额际。 温热的手心贴上他略显冰冷的额头,左少渊蓦地眼神幽暗,压着江凌苑三步两步进了浴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朝前面摔去! 江凌苑忙不迭扶稳了他,等到反手将浴室门关上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她转眼,看着衣着整齐的男人。 “没力气。”还是那三个字,男人又狠狠地咳嗽了一阵,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到了一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