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混黑道的异国人来说,最熟悉的只有这个字——令! 不过短短一瞬,络腮胡男人身边的人尽数顿了动作,扣上了扳机的手指颤抖着撤开,动作之果断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男人狠狠地瞪着眼,被断了手筋的痛楚在此刻被无比的惊诧替代,看向江凌苑时,庞大的身躯不住地发颤! 哆嗦的唇角不住地发抖,男人狠狠地咬着牙关,方才完整地憋出了短短一句: “令?!”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北欧人闻风丧胆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字,字面上泛着的浓浓血腥味,让人望而却步。 江凌苑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意外,随即平复下来,凛然的视线扫向眼前的人: “借用你的话,在北欧辖区外杀几个人,也不难。” 北欧人之所以能在南美横行,大多是因为背靠着一个好战的政权,而且北欧雇佣兵与政权之间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其他地区的雇佣兵有所不同。 雇佣兵横行南美,倒不如说成是北欧某些政权利用这股势力来横行南美,这也正是南美分明坐拥无数玉石矿山和经济命脉,却始终无法发展的原因。 一旦离了北欧政权,这群雇佣兵也就是手中拿着几杆枪罢了,何况,令字在前,眼前这群人已经根本不足为惧! “对不起!”络腮胡男人刹那间抖如筛糠,惊诧与绝望在那张粗犷的脸上交织,最终汇成一片乞求之意。 “不知是先生您,请先生饶命!”不管眼前的华夏小子是谁,只能能跟令字搭上边的,绝对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请先生饶命!”另外的几个部下闻言,捏枪的手当即颤着收起,看江凌苑的眼神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恐慌! “对不起!” 鲜血的气息还在飘散,放下枪的几人看也没看死去的弟兄一眼,只战战兢兢地盯着江凌苑,鼻尖上沁出一滴滴汗水。 艾伦与萨里的身影随后进门,连带着楼上楼下的喧嚣也传进耳朵里,不少人听见枪声早已四处逃窜,但仍旧有部分人捧着一颗好奇之心待在楼下。 江凌苑微微蹙眉,随手松开男人的手腕。 脸色惨白的低呼一声,络腮胡男人死死地咬着牙,眼中隐去的愤恨全数化为极致的痛苦。 “这个人,我收下了。”不管他们口中喊的‘先生’是谁,看样子这群人都是害怕到了极点的。 本就是本无交集的一群小喽啰罢了,加上现在还身处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真把事情闹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全凭先生的意思!”络腮胡男人飞快地朝原唯一瞥过一眼,当即点头。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给他十个原唯一,他也没那个命带走! 好在令字出手大多数时候只杀一人,今天算他一个小人物倒了大霉,竟然碰上了那个让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存在! 江凌苑眯了眯眼,淡淡道:“不送。” “多谢先生!” 临走前将江凌苑的脸深深刻入心底,络腮胡男人忙不迭带着部下跳出窗,整整四楼的高度直接一跃而下,像是走慢一步都唯恐脑瓜子落地似的,动作快得出奇。 房中的尸体也被他们随手拖着扔下了楼,原唯一整个人还轻轻颤抖着,视线在触及那一路被拖到了窗口的血迹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脑袋里的神经一松懈,再看向江凌苑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畏惧和惊疑。 涂山亦遥也在旁边张大了嘴,呆滞地从江凌苑的脸上收回视线,朝桌子中央竖起了颤抖的大拇指——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