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在多高的位置,就代表曾经流过多少血汗经历过多少生死。” 军政不比商贾之家,没有什么是唾手而来的,尽管从左南庭往下的这几辈有着很高的起点,有着军政左家这么个响亮的靠山,仍旧需要实打实的本事。 江凌苑赞同地点头,响起自己的打算当即转开了话题: “爷爷和外公的性子,一生下来至交也并不多,想必,上将大人一定是其中之一。” “他们两个都是臭脾气,而且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一般的平庸之辈在他们面前那也是混不下去的。”提及这茬,魏启深毫不避讳地摆手: “你们还别说我自夸,这么多年除了我呀,还真就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这魏上将倒是十分坦然直率,六十多岁的年纪也没有老年人的迂腐谦虚。 “我和少渊一直对爷爷和外公往年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上将打人难得亲自登门一回,还请您不吝告知。” 魏启深一愣,“你这小丫头,客套半天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瞒您说,外公与爷爷已经断交了许多年。”江凌苑面上不动声色,说话间若有似无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果然,魏启深虽然面色有异,可一双老眼之中却半点意外也无。 想必,江左两家的决裂并不是鲜为人知的事情。 “如今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曾经多次想联系外公,但外公似乎始终心有芥蒂,我们作为儿孙不忍心看着老人家一直遗憾下去,所以……” “唉……”魏启深缓缓饮尽杯中的热茶,面上慨叹之色明显,“这件事情我并不是不知道,但凌苑丫头,这并不只是你爷爷和外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上将大人这话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却并不只关于两人,这是怎样一种说法? “当年的事情牵连甚广,你外公和你爷爷两人各自所站的立场不同,所以很多事情才会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如果方便的话,还请上将大人提点一二。” 魏启深眯着一双老眼,似乎面带难色,好一会儿才半遮半掩地出声道:“若说要追根究底,或许少渊的奶奶算是一个最初的症结吧。” “奶奶?” 左少渊的奶奶,许多年前的平京第一美人? “我不知首长有没有跟你们说起过平澜。” “爷爷曾经提起过一次,说奶奶是当年的平京第一统帅之女,只是,这与爷爷和外公之间的隔阂有什么关系吗?” 魏启深的目光似乎跟随着回忆有些飘远,半晌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桌上的清茶,里面倒映出他已经满是皱纹的脸,沉重道: “他只跟你们说了平澜是曾经的平京将门之女,你们是否知道,平澜与你外公的关系?” “这……”江凌苑抬眼朝左少渊看去,在那双眼中也是略带疑惑。 看魏启深的这副表情,一个十分狗血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她想,该不会是什么古今以来俗套无比的三角恋吧? 好在,老人并没有多卖关子的意思,顿了顿接着出声:“平澜,是你外公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江凌苑整个人一愣,不甚置信地抬眼,“可是……” “你外公原本不信江,他姓平,与平澜同为当年的第一统帅之后,当年你外公与你爷爷的关系有多好?好到了他愿意让自己的亲妹妹下嫁给当时还是一介平民的你外公!” 左首长与平澜的婚事,是老江一手促成的,那时平京第一统帅还是整个平京的最高掌权者,对于这门婚事定然是一百个反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