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背在后面的手给她使了个赶快离开的手势。 穆雨棠虽然不明白闵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的告退了。 “ 小的莽撞了,还望在场的各位贵人莫怪” “嗯 ”三皇子脸上已经带了不耐,摆了摆手示意穆雨棠退下。 然后三皇子转过身,眼神中满含安慰的看向温琦玉。 “我这就命人将那方子誊抄几份,这方子是你的,回京之后我就将此事禀报给父皇,这金陵的百姓必会念着你的恩。” 三皇子没有在温琦玉面前自称过本宫,一直是你我相称。 他身边的侍从也早就习以为常,闵应则是撇了撇嘴,未言语。 已经走到门口的穆雨棠身子顿了顿,她转头看向闵应时眸子里带着急色。 若三皇子真的按温琦玉那个方子里的剂量命人施药。 就算这场时疫好了,这金陵也会多上许多的可怜之人。 闵应颔了颔首,回了穆雨棠一个安心的眼神。 示意让她安心出去,一切事情有他。 温琦玉脸上带着淡笑,表情已经恢复了她一贯的自得如意。 “谢谢三皇子信任”温琦玉福身谢道。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个让三皇子和温琦玉扫兴的声音。 “三皇子,这药方的剂量若是不改,怕是会有大问题。”开口的并不是闵应,而是早就在一旁站着满脸急色的佘院判。 他可能是为了让三皇子将他此话看的重一些。 禀报完以后,久久未起身。 “佘院判,你这是做什么?”三皇子看佘院判一直躬身不起,刹时间,眉心中间就结起了个疙瘩。 这个老东西又想干嘛? “殿下,这百姓之事不可儿戏啊”佘院判依然不肯起身。 他是太医院素来有名的老顽固。 固执起来,院使大人的话都不顶用。 “还望三皇子三思” “嗯,佘院判说的颇有道理啊,殿下。薛大人,你说是不是?” 闵应点头附和道,脸上还是一副严肃认真之色。 “嗯,是”薛启铭也点头称是。 他刚刚也认出了穆雨棠,但是看闵应并没有与她相认的意思,也就没有贸然的开口。 此时看到闵应的眼色才出声附和。 三皇子听到薛启铭的声音,渐渐冷静下来。 他此时若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到时被他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知道了,此趟金陵之行非但不能为他锦上添花。 他说不准还会因此获罪。 若是因此获罪,那么他以前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就……按改了剂量的药方配药吧。” “三皇子?”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温琦玉福身礼还未行完,躬着的一条腿直接僵在了那里。 她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琦玉,这时疫之事并非小事,不能儿戏……”三皇子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一开口,又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臣女知道”温琦玉低下头,敛住了眼中的锋芒,银牙暗暗咬紧。 闵应扬了扬眉头,给薛启铭使了个眼色,两人退了出来。 “怎么样了?”穆雨棠还在外面偷偷候着,她得等一个结果。 “唉……还能怎么样?”闵应脸上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应,莫要欺负表妹”薛启铭上前就给了闵应一记白眼。“放心,三皇子用的是你改了剂量的方子。” 穆雨棠听到这话,脸上的紧张之色才消退了下去。 随即嗔怪的瞪了一眼早已看向一旁的闵应。 “咳咳,走吧。薛大哥你刚刚有啥事要说来着?这天儿也不早了,还得给父王送封信。这一天,真是太忙了,太忙了”闵应摇了摇头,长腿一迈,跟身后着了火似的。 …… “什么?老三还真将那治疗时疫的方子给弄出来了?”太子虽被禁足,但是这东宫之内还是日日歌舞升平。 此时太子正半躺在矮塌上,任由舞姬将葡萄剥好送入他的口内。 在他下首有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正跪在那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