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术法,纵然是无力攻击,也要承接下来对手的部分术法攻击力。 余磊靠在墙边脸色发紫,气喘加剧,浑身颤栗着。 …… 巷口。 蔡贤虽然察觉到了龚虎此人似乎天赋异禀,竟然能够免疫绝大部分的术法攻击力,但他还是显得神色极为轻松,因为龚虎不仅仅要抗衡他,还得施术去照应那边。 更何况,他还有帮手会赶到呢? 所以蔡贤面带微笑地迈步上前,与龚虎之间距离不过两尺,皆处在巷口西侧的路沿上,仿若刻意要为他人让开巷口道路般,轻声说道:“以前曾听闻豫州省有一位天赋异禀的邪不倒龚虎,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钦佩。” “老子名气啥时候都传到南疆去了?”龚虎咧嘴乐得屁颠颠的,道:“既然知道老子的名号,那还不赶紧乖乖地滚回去!” “龚虎。”蔡贤神色一凛:“难道你要助纣为虐吗?” 龚虎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不过他很快恢复轻松之态,撇嘴骂骂咧咧地说道:“少跟老子咬文嚼字,你们要是一对一跟他干,我二话不说拍屁股就走……但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还是在老子的地盘上,我不能不管!” 此时。 雨过初晴,云雾散尽,碧空如洗。 于是日头再次恢复了它的毒辣,炙热的阳光洒落人间。 午后的休息时间也已然过去,大街小巷上走动的身影多了起来。而这条巷子又是处在镇子的东北角,许多要出门的人都会路径这里。所以不时的,就会有骑着摩托车或者骑着自行车,甚至是步行的人从旁边走过去。 人们都会很诧异地看看这两位面相陌生的人。 但在寻常人眼里,这二人就像是在闲聊般,神态自若,谈笑风生——就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姿势有些古怪。 几个孩童玩耍嬉闹着奔跑而过,一个调皮的孩子还拿了一颗石子远远地投掷到龚虎的肩膀上,然后在大人的呵斥声中嘻嘻哈哈地陪着小伙伴们向远处的大街上跑去。那位孩子的母亲就略带歉意地看向龚虎,却发现那个穿着邋遢像个乞丐,端着烟杆长相有些猥琐的老头儿,却是连看都未看她这边。 就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被一个小孩用石子扔了一下似的。 那位妇人就有些奇怪地摇摇头,不再去理会。 常人又怎么会知道,看似谈笑风生无所事事一坐一站的两个半老头子,实则正处在极为凶险的斗法中杀得难解难分呢? “龚大师,收手可好?” “你们现在就滚,我就饶了你……” 蔡贤摇了摇头。 银承汉从街巷中大步走出来,他微微眯眼,站在了师伯的旁侧掐诀施术,以最快的速度向龚虎发起了术法攻击。 龚虎微微皱眉,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蔡贤却是神色愈发轻松,他右手松开手决,从新掐出一个指决,在对抗龚虎的同时,抽出些心神来施术,意念力瞬间袭至王启民藏身的那处宅院里,并且在第一时间里锁定了站在屋门口的刁平。 “平娃,把门打开!” 刁平脑子里轰隆一声,有些晕晕乎乎地往院门口走去。 客厅里,王启民嘴角溢血,双目肿起,眼睁睁看着刁平被人以术法控制了心神,转身神色麻木地往院门口走去。他却无能为力,就连开口召唤提醒,都做不到——门外不断向他发起术法攻击的那名术士,修为不低于他,让他无暇分神。 至于另外两名术士…… 王启民虽然不怎么放在眼里,但也确实影响着他,让他无法全心应对那名术法修为不低于与他的高手。 刁平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将院门打开了。 廖永善阴沉着脸,丝毫未理会开门的刁平,大步迈入院落,向客厅内走去。 巷口处,蔡贤意念一转,术法不再针对刁平,转而迅速杀入了王启民所在的客厅内,向王启民发起攻击。同时,蔡贤和龚虎保持着僵持,神色轻松地微笑道:“龚虎,你明知道挡不住,又何必非得来阻挡呢?” 龚虎轻蔑地看了眼蔡贤,咬牙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大叫?” “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我保证你在开口前,我的师侄会掐断你的脖子……”蔡贤轻蔑地说道。 龚虎咧嘴无畏地笑了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