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以后再说,现在让你们拿,也拿不出来。”袁尊笑了笑,道:“当然,淳风你家境优渥,可是给自己的朋友垫付出高昂的医疗费用,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因为你只是一名学生,还没有什么收入。如果我现在就把具体的费用告知你和张丽飞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从而直接影响到她病情的恢复状况。所以我考虑的是,待她痊愈之后,再把所需的医疗费用告知你们,至于你们到时候能不能拿得出这笔钱来嘛……难道,老夫还怕收不回本钱么?” 苏淳风面露感激,稍作思忖,笑道:“袁老您这样说,可真是让淳风心里愈发感激了,其实丽飞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错。” “唔,有件事忘了向你解释下。”袁尊温和道:“在对张丽飞的治疗过程中,曾施用了灵疗,通俗地说就是浅层次的催眠,会问及她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这也是考虑到在她的治疗过程中,心理问题是非常关键且重要的,因为我们的医术,涉及到术法……所以,对于她的家庭经济条件,老朽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我能理解。”苏淳风点点头,此刻他已然大致忖度到刚才为什么袁赐钦会说出那番话来,而袁尊又为什么会显然不满意长子的那番说辞,才会打断袁赐钦的话。所以苏淳风干脆直来直去地问道:“大概,三百万够吗?” 既然知晓了对方想卖自己一个人情,那么再等到张丽飞痊愈后谈费用,就更难堪了。 因为那时候袁家的人绝不会难堪,他们肯定会尽可能推托不收费,以至于苏淳风哪怕极为难堪地一而再再而三必须要付费,袁家的人最终必然是象征性地收取一点点费用,那样的情形下,苏淳风也就没办法非得再拿出多少钱了。 苏淳风不是不想欠下袁家太多人情,事实上就算是支付了足额的医疗费用,他苏淳风一样会记下这份人情的。 只是,他不希望人情变了味儿。 人情里面有了功利的味道,就实在是没意思了。 尤其是在将来波诡云谲凶险万分的奇门江湖上,这份人情有了功利味道,会变质,会有极大的危险性。 此时的袁赐钦已然想明白了老爷子刚才为什么会不高兴,所以他这次抢在了父亲的前面笑道:“淳风,丽飞的病情还未痊愈,现在提钱做什么。” “赐钦。”袁尊语气冷淡地打断了袁赐钦的话,当着苏淳风的面已然毫不掩饰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不满了。 袁赐钦愕然,眼神中充斥着苦涩、困惑——我这又怎么了? 袁尊没有再看长子那张脸,转而微笑看向苏淳风,心中还颇有些讶异,甚至怀疑到是不是自己的孙子袁朗,私底下已经和苏淳风大概谈及了此次给张丽飞治疗所需的大致费用?否则的话,苏淳风怎么会一口道出三百万这样的数字? 要知道,在当前的华夏大地奇门江湖上,纵然是豪富之家,医治此类毫无生命危险的病症,动则需要花费数百万元,恐怕也很难让人接受,但偏偏是苏淳风自己说出了口,而且与实际袁家众人曾计算过的大致费用,相差不算太大。身为袁家家主的袁尊心里明白,苏淳风断然不可能从奇门江湖中打听到袁家诊治术法所害病症的医疗费用,因为当前的奇门江湖从快速复兴至繁荣,还没过几年,袁家极少接收过类似于这等程度的术法病患,因为术士一般斗法受内伤后,只要不是太重,大多能够自我疗伤,而寻常人受到术法所害的事情少之又少,即便是全国的地方大了难免会有受术法所害的普通人,可寻常人谁又能知晓,并且大老远跑到蜀川天府市,找袁家来诊治术法所害的疾患呢? “是不是,少了点儿?”苏淳风面露一丝尴尬和歉意。 袁尊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淳风啊,老夫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孩子太实诚,一根筋呐……既然如此,本来打算以后再和你细谈的一些话,老夫今天就倚老卖老一把,跟你明说吧,钱,老妇不能说不收,至于多少嘛,老夫可得给你算笔细账。” “淳风洗耳恭听。”苏淳风神色认真。 “在没有意外出现的情况下,嗯,比如医疗费用告知张丽飞之后,她的心态不会因为巨额的医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