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想到过,对方在如此危险的局势下,会果断放弃自身的防御,掏空所有的力量,疯狂地将斗法的形势,拖拽进了必须你死我活地对决中——乍仰·达艾隆恐惧,想不明白,双方素不相识,哪里来的这种仇恨? 一刹那的忌惮,一刹那的失神。 便再无机会了。 诡术霸绝天下的攻击力,摧枯拉朽般将同样强横的降头术、法器攻击力,逼得如碗水倾覆,瞬息间倒流入慌乱中意图再次发起攻击,所以错过了断开术法攻击避免术法反噬机会的乍仰·达艾隆体内。 噗…… 手舞足蹈不停施术的乍仰·达艾隆,受到自己所施降头术、法器攻击力的反噬,头脑中轰的一声炸裂。 然而此时,几近疯狂的刁平根本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也不会让乍仰·达艾隆哪怕多活下去一秒钟——他,要乍仰·达艾隆,立死! 诡术攻击力循着对方反噬的降头术、法器攻击力,如一道道离弦的箭矢,犀利无匹地挟带着恐怖的杀机,扎入了乍仰·达艾隆的脑海中、体内经络中、五脏六腑七魄中。 乍仰·达艾隆的意识顷刻间被恐怖的诡术术法攻击力绞碎,气血倒流,经络寸断,五脏六腑七魄骤然收缩又膨胀,炸开! 刁平仍然在疯狂地毫无保留地施展着他所修行的术法,似乎铁了心要用无形的术法,将乍仰·达艾隆有形的肉身给彻底绞碎。 远处。 王启民面带一丝放松而欣慰的笑容,抬手轻轻一指,一缕细细的术法力量,破空袭至刁平的脑海中。 刁平的身躯猛地挺直,双目睁大,继而身体一软,萎顿倒地。 王启民起身,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天色,还不算太晚。 新华大道上,稀疏的车辆晃着大灯飞驰,偶尔有行人沿路走过,看到城华集团大楼外那辆黑色的豪华奔驰轿车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那里手舞足蹈,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时,都不禁面露疑惑地止步,看向那个举止异常的小伙子。 前来接乍仰·达艾隆的蒋福平,神色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他是接到了霍辰禾打来的电话,随即又接到吕岭的电话后,意识到情况严重,就赶紧驾车赶来接乍仰·达艾隆的。可就在乍仰·达艾隆走出大楼,准备上车时,这位年轻的降头师,却突然后退几步,开始手舞足蹈地做出种种诡异的动作,就像是灵异电影中被鬼上了身的人似的……很快,乍仰·达艾隆口吐鲜血,直挺挺仰面摔倒在地。 蒋福平彻底傻眼了。 怎么回事? 人死了么? 他赶紧大步上前,摇晃着乍仰·达艾隆的身体呼唤了几声,没有回应,试试鼻息,没了…… “快,快救人啊!”蒋福平慌乱地大声喊叫起来。 城华集团大楼内,值班的保安匆匆跑出来,协助蒋福平,将事实上已经在瞬间就死透了的乍仰·达艾隆那还温热的尸体抬入车中,蒋福平驾车快速向医院驶去,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吕岭的电话: “吕总,这个泰国小降头师,刚刚准备上车时,突然,突然死了!” “什么?”吕岭立刻慌了神儿:“怎么死的?” “他,他先是像,像跳大神似的蹦了一会儿,然后就,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蒋福平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正在送他去医院,但我刚才试了,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 身在千里之外湘南省家中的吕岭,无力地垂手,放下了手机。 蒋福平不懂。 可天赋资质虽然不足,却好歹也修行术法,是四生门门徒的吕岭,当然知道,乍仰·达艾隆那是与人斗法,落败,身死了。 无可挽回。 …… 香港。 港粤禾媒集团董事长霍辰禾,站在别墅窗前,望着被岸边高楼的霓虹映射得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海海面,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久久放不下去——如果乍仰·达艾隆有什么意外的话……天知道阿瑟猜大师,会如何迁怒于他。虽然,从一开始,自己介入到万通快递融资事宜之中,就是受到了阿瑟猜大师的暗示,但那时候是自己体会到阿瑟猜大师的意思,然后主动请缨的,并非阿瑟猜大师明确指示他去针对万通快递的。如此一来,乍仰·达艾隆在华夏国内发生意外,他霍辰禾,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一想得到阿瑟猜白衣降头师的身份,一想到曾经请阿瑟猜的徒弟,施展降头术害死的那些商战对手仇敌们,身中降头死前的惨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