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哼一声,“什么叫不受委屈?你以为只有要权有势,有钱花,就不会受委屈吗?哼,你也这想法也太肤浅了,我大姐才不是看中金钱的人呢,如果过的不好,她宁愿守在这儿,也不愿去过窝囊日子!” 吴青说了句中恳的话,“小丫头,你不必替你姐担心,她是个什么脾气,你最清楚,谁能给她委屈受啊?我家主子就更不会了,你瞧着吧,以后在府里,你姐肯定是老大,我家主子得靠边站了。” 彩云被他讲笑了,“那倒是,我姐自从受了回伤之后,性子就变了,以前脾气可好了,跟……,唉,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反正我觉得我姐现在这样挺好的,有脾气,也有本事,我们靠自己,别的谁也不靠。” “受伤?什么伤,谁弄的?”何安正愁包饺子无聊呢,这事一听就有内幕。 “没,没什么,都是小伤而已,现在不都好了嘛,这事你们可千万不要在我姐面前提,否则你俩情等着倒霉吧!” 那回被苏秀推下山崖的事,本来是可以说的,但她一想,那事跟赵修文有关,依照赫连大哥爱吃醋的性子,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得出事。 何安满眼的怀疑,压根不信彩云说的小伤,可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伤得有多重啊?又或者是摔坏脑子了? 吴青在桌子底下踢了何安一脚: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都没事,你瞎掰扯个什么! 何安无辜的撇撇嘴,不问就不问嘛! 吃过晚饭,木香不放心金菊家是个什么情况,想过去瞧瞧,可是天都黑了,赫连晟又怎会放任她一个人去。 “咦?下雪了呢,”木香跟赫连晟刚一出走家门,天空便飘起了零碎的雪花,看来这天气,不下场雪,是不会晴的了。 赫连晟掀开身上宽大的披风,将她包围在自己怀抱里,陪她一起看着从天而落的雪花,“要不还是回去吧,明儿一早去看也是一样的。” 说着,又将她往怀里拉近了些。 其实木香也有系披风的,是赫连晟给她定做的,暗红的色厚实料子,上面绣着暗紫色的牡丹,又暖和,又不张扬。 她都穿成这样了,赫连晟还是担心她会冻着,一出门凡就将抱在怀里。 木香对他的小心翼翼,真快受不了了,“哎呀,你不用这样包着我,也没多冷,而且你瞧瞧我穿的,都快包成圆的了,我没那么娇贵!” 这话她说了很多遍,赫连晟还是不信。流了那么多血,又不似男人的身子,能不弱吗? 眼见她想逃走,赫连晟又将她拽了回来,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下,才拉着她一同往前走,“小妖精,不管你是圆是方,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明儿让何安杀只鸡炖……” “啊,不要!” “闭上嘴,先听我说完,”他知道木香心疼那几只鸡,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你身子重要,你若还想养鸡,回头让吴青再去买几只回来就是,别忘了,你是襄王妃,赫连家的主母!” 言下之意,这么高的身份,一只鸡而已,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别再纠结了。 听他这么一说,木香不好意思的笑了,好像是有点过,先前赫连晟给她的几百两,还有这十天做香肠出来的成品,唐墨也付了银子给她,总共加起来,有小一千两了。 她要再敢说没钱,估计赫连晟要打她屁股了。 “好吧,明儿炖鸡汤,唉,你不会明白滴,自己养的鸡,炖出来的鸡汤,比买来的要可香多了,”木香靠在赫连晟怀里,望了下黑漆漆的天空,感叹道。 赫连晟看她骄傲的小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哦,能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稻谷喂出来的,难不成你家的鸡,喂的猪肉?” 木香愣了下,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戏弄了,没想到这个高冷的家伙也会开玩笑,她又开眼了。 “胡说八道!”木香似怒嗔的捶了下他的胸膛,十足的小女儿娇态,一双明媚的眼儿,虽在黑夜中,却依旧亮的惊人。 赫连晟看的入迷了,他万分庆幸自己的果断抉择,将她拐到了手,这丫头就是一块至高无上的宝藏。 木香讶异于自己的音调什么时候变的软绵绵,这一点都不是她的风格。好像只要在赫连晟身边,她的音调自然而然就成了软棉棉。 天哪!她觉得自己堕落了,完全都不像她自己了。 赫连晟走了几步,发现怀里的女人一脸古怪的表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