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原本伸着脑袋看,听见叫人恶心的声音,急忙缩回脑袋,放下车帘子,“好恶心,他们好像拉肚子了,大姐,你弄的药是巴豆吗?” 木香呵呵的笑,“不是,巴豆太小儿科了,而且也不容易磨成粉末,想让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中招,何其困难!” 能让人腹泻不止的草药,可不止巴豆一种,她选了几种看似普通的草药,混合在一起,单独看,并没有什么,只有混合在一起,才会起到致命的效果。 “走了,赶紧走,臭气熏天,”大飞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用力甩动鞭子,赶着马车快走。十几个人蹲在那,拉的噼里啪啦作响,能不臭吗? 何安觉得胃反酸水,好想吐啊! 严忠表情略有扭曲,同为暗卫,其实他不介意跟敌人真刀真枪的拼杀,即便死了,那也是死扔光明磊落。 但是用这等卑劣的手法……他暗暗摇头,其实还不错,很省事。 他问木香,“这药会让他们拉多久?” 木香淡淡的看他一眼,将严忠心里所想都看在眼里,“很久很久,直到他们把肠子拉出来为止!” 她这话,惊呆了一干人等。 此时,他们的马车正经过赫连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总算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顿时脸黑如锅底,“如此下作的手段,岂能乱用?” 老爷子一辈子行事坦荡,虽不拘小节,却也是个正直古板的人,他怎会同意用卑劣的手段,岂不是污了他的一世英名吗? 木香目露不悦,“下作怎么了?不费一兵一族,就能灭了敌人,这样不好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伤亡惨重,才是最恰当的手法吗?” 严忠见两人又要掐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属下去捉一个回来,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木香也懒得跟老爷子争辩,“也好,不过你去的时候,注意看脚下,别踩着污秽!”其实不必审,她都能猜到要杀她的人是谁,来京城之后,得罪的人不少,但真正敢下手杀她的,逃不出两个人。 严忠脚一抖,差点没踩住脚环。 她不说还好一点,装作看不见也就罢了,可她说了,还说的不加修饰。严忠后悔了,早知就不提议抓人回来,免得真踩一脚的污秽。 马车在傍晚时分回到京城,严忠抓着个人,因为目标太大,不易从这里进城,便另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回京城。 老爷子奔波一天,加上又跟人打架拼命,有些乏了,连吃食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只得先一步回老宅去了,看他的状态,明天怕是去不了。 何安赶着马车回城之后,木香让他在京城最大的粮铺停下。 很不巧的,这铺子是木府的产业,也就是木清扬的店。 何安表示没法子,京城的米铺,有一大半都是木家的产业,而且他家粮店价格最公道。 木香让彩云跟木朗留在马车里,从路边小铺子,买了些包子,塞给他们俩个垫垫肚子。 这个点米铺快要开门了,店里也没几个顾客,两个小伙计搬着木板,准备关门的事宜。 往往这个时候,伙计是最不愿店里再来客人,那样的话就会延长他们关门的时间。 瞧见有马车停在店门口,他们并不认得何安,也不认得木香,只当是普通的客人。 木府的伙计,肯定有几个傲慢的,京城的富户,有谁能跟木家比呢! “我们这儿关门了,要买米的话,等明日再来吧!”一个瘦脸伙计,不耐烦的赶他们走。 木香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可一看他们的态度,再想到木清扬那个伪君子,不由的笑了,这店她还非进不可了。 她一眼色,大飞上前一步,将那两个伙计,一脚踹进店里头,大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她也敢拦,也不问问这位主是谁,赶紧的,把这门板抓拆了,把灯烛挑亮,候着客人买东西,再敢怠慢,小心你的皮!” 严忠见不得他的粗鲁,以往他们去哪都很低调,现在反过来了,去哪都得高调。 两个伙计干这一行久了,一看踹他们的人,满脸煞气,吼起来有如野兽咆哮,吓的一个哆嗦。 “小的有眼不识贵客,这就去请掌柜,”瘦脸的爬起来,就往店后头跑。 “贵客莫生气,小的这去把门板拆下来,”另一个伙计,也看出他们来者不善。他一个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