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根,“属下个人的事,就不劳夫人操心了,主子交待过几百遍了,让您少操点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抓里府里的,要不然还是让主子回来审吧!” “凭什么给他审,人是我抓着的,自然得由我来审,之前我就告诉你了,我肚子里的这个,绝对比我命还硬,今年正是丑年,等她出世之时,瞧瞧生在哪个时辰,若是生在黎明时分,不仅是个劳碌命,而且还是个阳气极旺的呢!” 严忠嘴角抽搐,真是绝了,从前只听说,生娃挑了好时辰,日后的命也好,旺家旺爹娘,若是女娃,嫁了夫家之后,还很旺夫家。 这头一回听说,盼着娃儿的生辰八字好,是为了增阳气的。 您又不是去捉鬼,要那么重的阳气做啥? 喜鹊笑着说道:“夫人跟主子都是长的极看的人,往后咱们府里的小王爷,定然也是个绝世美男子,若是生了小姐,在京城这一拨小姐,肯定也是拔尖的。” “头一胎,还是女娃的好,你瞧,我最近是不是很喜欢食辣椒啊?” 人家不都说酸儿辣女吗?她已经过了吃酸的时候,现在就想吃口味重的,再过一个月,娃儿就该显怀了,到时天气是渐渐暖和,怀娃的事,很容易就得叫人知道,瞒也瞒不住。 木香知道,这几日赫连晟会加快清理朝中威胁的脚步,他虽身上京城,但也知外敌蠢蠢欲动,若此时京中的事不能安排妥当,让他怎能放心丢下她去边关。 赫连晟这个人,不善言词,他做的,往往比说的多。 好比,她自有了身孕,起夜多了。 不管她何时起夜,屋里总会亮着一盏小灯。 古时的油灯,每过三刻左右,就要剪一次灯芯,否则那油芯便会蔫了,沉时灯油里。 再比如,怀孕的人,夜里容易盗汗,不知觉的情况下,就喜欢蹬被子。虽然她睡的沉,可也知道半夜里,只要她一动,赫连晟就会惊醒,替她掩好被子。 她夜里口渴之时,迷迷糊糊的醒来,总会有一碗温水递到嘴边。 古时没有热水瓶,亦没有保温桶。 那水是他命人在廊檐下,搭了烧炭的暖炉,上面搁着铜壶。 他能根据木香晚膳所吃的东西,推断出她夜里要喝几次水,在她们动弹的时候,他已奔出门外,取了水来,再细心的吹凉,送到她嘴边时,温度正正好。 如这般的例子,多的数不胜数。 想到这些,再想到,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木香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好在何安及时挤了出来,用拿给木香一个油纸包,“您让带的话,都带过去了,红老板让我带她谢谢您,还是这个,是京城最有名的酱肉铺子,刚出的酱鸭子,都是选在鸭子最嫩的时候,宰了做出的,肉质最是嫩的。” 木香打开油纸包,扑鼻而来的酱香气,还有她最爱的孜然跟花椒,这应该是红叶特别命人撒上去的。 这个酱肉不似别的熟肉,像是风干之后再腌的酱,然后再风干,如此反复,即使凉了,也是很好吃的,啃着骨头也是最香不过。 何安看她一脸的吃相,调侃道:“红老板果然是最了解你的,知道你喜欢边走路,边啃骨头。” 他这话,乍一听没啥问题,可是细想之下,就会发现有哪里不对劝。 喜鹊不明所以,便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夫人属狗一样!” 她说的还算含蓄,没有直接说,像狗。 木香脸色刷一下黑了,“严忠,你扛这么多东西不累吗?蠢脑筋,身边有个免费劳力都不知道用。” 严忠先是不明白,但很快就了悟,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往何安怀里塞,“多谢主子体谅,那就劳烦何总管了!” “嗳嗳,你不能都塞给我啊,堆这样高,我怎么走路啊,我看不见路了,”何安眼睁睁的看着布袋子越堆越高,齐到他眉眼了,还没停下。 活真是倒霉催的,枉他自诩聪明机灵,竟然说出这等昏庸之话,脑子犯抽了,居然忘了某人最记仇。 在他嚷嚷的时候,那三人早已弃他离去,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 一踏入北门混乱之地,扑面而来的浊气,便刺激的人睁不开眼。 不是臭,也不是腥,而是这里四处摆着的赌桌,街道两边摆满了,站在街道的这一头,根本望不到这赌桌的头。 各色人等穿梭在各色赌桌之间。 有以牲口为主的赌桌,比如斗鸡,斗狗,斗羊,甚至还有斗老牛的。 有角的动物,就用角互相厮杀。 没有角的,那就用嘴,直至咬死对方为止。 在这些动物里头,最奇特,也最搞笑的,得属斗乌龟。 几只乌龟赛跑,赢了有奖,输的跺去头,拿去煲汤。 可是乌龟不懂啊,它不晓得结局是怎样的悲惨,所以还是一副慢不悠悠,懒散不问事的模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