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与他此刻的神情,差别太大,“爷爷,襄王府再好,那也不是咱们的家,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否则爹爹回来,看不见您,该责怪孙儿了,而且今日姑母说了要来看您,徐睿也会来,您就不想他们吗?” 他说了这么多,木老爷子的神情竟没有什么波动,“他们娘俩,若不是没了花销,是不会想到我这个老头子的,清扬啊,你若真的孝顺爷爷,就让爷爷按着自己的想法过日子,爷爷也没几年能活的,你的孝心爷爷知道了,襄王府的日子爷爷过着舒心,旁的就不要提了!” 老爷子搁下碗,在石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刚吃过饭,稍稍歇息一会,就到院子里散散步,别只坐着不动弹,石头,你要是吃过饭了,待会陪着两位老爷子走路消食,”木香叮嘱道。 木老爷子含笑点点头,在走过木清扬身边时,笑容很浅的看了他一眼,“你虽孙儿,可也没有丫头细心,你也不必担心木氏的产业,该是你的,爷爷不会偏心!”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木清扬急忙站起身,可是木老爷子已经走出了前厅。 木香看着怔愣中的木清扬,正欲说话,何安忽然跑进来,在木香耳边低语了几句。 木清扬只看见木香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她笑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咱们可真要去看看这个热闹,老爷子,您慢慢吃,我出去一下,彩云,你吃完了吗?” “等下,”彩云扒完最后一口粥,又拿了块鸡蛋饼在手,赶忙起身追上她。 木香拉着彩云,笑的意味深长,“走,姐带你去瞧个热闹!” “瞧什么热闹?” “去了就知道,”木香笑的神秘。 有热闹可看,赫连明德也顾不上把饭吃干净了,也学彩云,拿着一块饼,也追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木清扬还能一个人站在这儿不成?不管情愿不情愿,都得跟上去。 襄王府门外,停了辆马车,却不是往襄阳王府来的,而是停在太子府门前。 木香出来的时候,马车里的人都已经下了,太子府门前站了一排燕环肥瘦,风格各不相同的美人。 上官芸儿站在一个身着皇子华袍的人身边,脸上是藏也不藏不住的笑容。 何安凑在木香身边,对她道:“刚才宫里的人来传信,说太子突然病好了,跟太子妃一同回太子府了,奴才觉得事有蹊跷,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对,哪里不对?”木香这话问的有些明知故问。 瞧瞧现在的唐昊,莫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性情大变,对待上官芸儿竟这样温柔,笑的又很无害,不似从前的奸诈。 何安撇撇嘴,“您又来了,一看就是不对劲,还要考验我。” 木香双手抱胸,冲着‘唐昊’的背影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要不要到我襄王府坐坐?” 夙昱本已走上了台阶,见有人喊他,准确的说,是在喊太子唐昊,他微微一笑,忽觉手被人攥紧了,侧目看时,是上官芸儿担忧的目光。 襄王府此人太精了,上官芸儿怕她看出破绽。 夙昱冲着上官芸儿温柔一笑,反握住她的手,以安她的担心,再转面对木香时,眼神就已变了,“襄王妃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要请本王进府去坐,本王无心无胆,若是传到襄王耳朵里,本王只怕担不起这个骂名!” 这一番话说的,倒有几分唐昊的口气,不光口气像,神情也像。 何安疑惑了,“昨儿还听说,太子重伤,虽说是好了,那也可不能好这么快吧,该不是会用了什么神药?” 木香又瞄了眼何安,这小子明明有怀疑,那就直说呗,何必绕那些弯子。 赫连明德就站在木香身后,听见唐昊如此说,老人家可是不高兴了,“太子说这话,可就不对了,丫头请你进来坐,无非是客套话,何来的骂名!” 木香抬手制止他老人家再说话,若起毒舌,他老人家可不是唐昊的对手,“本夫人府里人多,又不是和太子独处,如何能传出骂名呢?本夫人就是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好似有些不一样呢,府里这么多姬妾迎接您,您怎么也没个表示呢?你不在的几日,想必她们空虚寂寞的狠了,现在既然您回来了,晚上可要好好爱抚她们一番才行呢!” 上官芸儿秀美清雅的五官,在那么一瞬间,竟变的有些狰狞,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弱细腻,对着木香柔柔一笑,“这是我们府里的事,不必襄王妃操心了。” “襄王妃该担心的是襄王在边关是否平安,听说此次在苍澜人来势凶猛,接连功破好几座城池,虽然世人皆知襄王勇猛,可再勇猛的人,也是血肉之躯,终归只有一条命,”‘唐昊’紧跟着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