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它在井里……”长生大声惊呼。 陈妈急忙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叫什么,难道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听见哪!” 何安最淡定了,“尿都尿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咱们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去。” 这回轮到陈妈惊呼了,“啊?可……可是,万一这水有问题咋办?” “不会有问题,赤貂不是普通的动物,它浑身上下都是宝,想必……这尿也是好的,要不咱们谁喝一口,若是没问题,再拿来做饭?”被陈妈一说,他心里也没底了,万一毒坏了皇上,就是谋杀,那可是得凌迟处死的。 长生看了眼那水,“要不……还是我先喝吧!” 他拿了水桶,打了一小桶上来,只见井水清澈透明,并没什么变化。 陈妈抢过井边搁着的水瓢,“还是让娘先喝吧!”她怎么舍得让儿子冒险。 “不行,我身强体壮,就算喝坏了,也可以抵上一阵,”长生一把抢过水瓢,死也不让陈妈先喝。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府里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喝坏了,厨房的活有哑婆帮我干,可你要是喝坏了,作木工坊就没人的主事了,”陈妈又要去抢水瓢。 何安十分无语的,看这母子俩争来争去。 也没人说,这水就有问题啊,他们娘俩至于吗? 他正要说话,凭斜里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夺过水瓢,二话不说,舀了井水,就往嘴里灌。 长生几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喉咙滚动。 来人喝完了水,用袖子一抹嘴巴,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人,“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喝水而已,至于推来推去的吗?” 何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要是周大憨知道这水里赤貂的尿尿,不知他还能不能喝的下去。 陈妈盯着周大憨,“你……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啊,这井水倒是很甜呢,我去干活了,”周大憨笑的很憨,拍拍鼓涨涨的肚子,扬长离去。 长生轻声道:“想来这水是没有问题的,要不咱们还是别张扬了,否则这定亲宴就得毁了。” 何安颔首,“不说可以,但我还是得去请示下主子,否则出了事,咱们担待不起,放心,我悄悄的去,不让别人听见。” “那你快去,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告诉夫人,我是先看见有个人掉了东西在井里,然后才看见赤貂跑到井边撒尿的,既然要说,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说给夫人听,”陈妈被这一弄,也没了精神,往井沿边一坐,在围裙上擦着手。 何安快步跑去前院,绕了好一会,才找到木香,“夫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木香噗嗤笑了,忍俊不禁。 何安急的很,“您别只顾着笑,您倒是说说,这井水还能用吗?此事太大,我们都不敢做主,还得您拿主意。” “用,怎么不能用,赤貂是神兽,它比你聪明着呢,放心吧,虽然井水里有它的小便,但咱府里的井,是通到地下水脉的,不是死水,再说了,平时也保不准有阿猫了要狗跑去小便,咱们不还是一样用了,不打紧的,就当不知道,说不定今天的菜会格外好吃呢!” 何安表情怪怪的。还能好吃?也亏她想的出来。但既然她说能用,那便是能用的。 午膳照做,发生的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挂齿,一点点小伎俩而已。 吴青悄悄走到她身边,并不看她,“刚才故意往井里投毒的女子已经找出来了,带到牢房之后,我们还没审,他便咬舌自尽,看样子是不想透露主子的消息,也够忠心的。” 木香冷笑,“只怕他们是无路可退,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早死,不受折磨。” 吴青同意她这个推测,“那现在怎么办?除了那个女子,还有几个可疑的人,宋家小姐悄悄去了后院,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还有那几个乘送货,混进来的伙计,也在这里,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找到司空瑾。” “他一定就在这里,隐藏的太好,易容术练到了一定火候,你们找不到也属正常,所以咱们得等,等他自己走出来,你注意看着屋顶的白鹰,它就蹲在那里,之前咱们跟司空瑾交手过,白鹰记得他,动物的眼睛跟人的不同,我们看不见的,白鹰或许可以看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