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的多,就不敢面对现实,也害怕面对现实。 所以现在的蒋荣,比任何时候都要怕。 管家耳朵尖,听见屋里有些微的动静,就知道他醒了,直接推门进来,疾步走到床边,“少爷,您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爷命老奴去请了许太医,现在人已经来了,就让许太医给您瞧瞧行吧?” 蒋荣机械的转着头,双目无神,连眼珠子都不会转。 管家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还好许太医进来了,示意他往后退,自己上前坐在了榻边,“蒋少爷,我是许太医,是国公大人命我来给你瞧病的,请您把手伸出来,先让老夫把个脉。” 他已经看出蒋荣精神不对,所以没有冒然伸手去掀他的被子。 后宫里,疯的、痴的、傻的,他见过太多了,只要看眼睛,很轻易就能分辩出来。 蒋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肯配合,眼神还是呆呆的,没有焦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太医见他不动,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管家。 管家也拿不定主意,抬了下手,“要不就开始吧!” 许太医点了下头,伸手就要掀开他的被子,准备给他把脉。 就在他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手时,蒋荣突然跳了起来,缩进床拐角,用警惕的眼神瞪着许太医,两只手还不停的挥着,赶着,也不知他在赶什么。 许太医跟管家面面相觑,彼此也是心知肚明了。 许太医站起来,示意管家找人把蒋荣固定起来。因为要检查,所以不能点穴,也不能把他迷昏,否则会影响诊断的准确性。 管家无奈的点了头,只能这样了。 他真没想到,少爷进了一趟,刑部大牢,再出来时,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同一时间,在国公府的书房里,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禀着牢里发生的一切。 确实如蒋振庭所料的那样,因为木香那个女子的一句话,刑部大牢的防御突然就撤了。 此次他们再摸进去,除了寻常的衙役官兵之外,再没有别的势力阻碍。 记得之前每次潜进去,他们根本闯不进第二道关卡,总有人在那设下埋伏,要不是他们躲的快,定然要受损又无功而返。 可是这次全然不同,太顺利了,顺利到,他们以为里面会埋伏呢! 蒋振庭坐在太师椅上,手握着椅子扶手,因为手劲太大,木制的扶手已经被握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两个冰冷的一句话,“全杀,一个不留!” “是,属下明白,那看管水牢的衙役跟官兵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也听不明白老夫的话了,老夫说了,全杀,一个不留!”当然是全杀,一个不留。不管是不是为了蒋荣,这些人都不能留下活口,虽然这样死去,是便宜了他们,可是大局为重,这种时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一刀灭掉,干净利落。 “是,属下领命!”跪着的人,退着步子向后走,离开书房,飞身离开国公府。 去执行这个任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不能再找帮手,只有他一个从去执行。 当晚,刑部大牢经历了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一个晚上,兵部尚书荀达跟跟侍郎宋杰,一大早带着随从来刑部办公,却见大门紧闭,敲了好半天,也没人开门,连看门的人都不见了。 荀达其实已经料到了,但还是不敢面对里头的血腥,于是让宋杰先上。 宋杰被蒙在鼓里,还一脸奇怪的让人将大门撞开。 几个随从一起上,又是撞又是砸又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