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知道她的家世,紧抿的薄唇松开缝。她没有嫡亲,日后若真想收她,难度也不大。 他不闪躲,丝毫没有怕被发现的小心翼翼。院子里就她和一个丫头,事先吹了迷香,也就不怕了。 她又翻了翻,被子蹬了大半,手往外伸展,正好碰到他的袍子。 又白又嫩的一双葱手,有肉却修长,指尖染了小桃红,颜色饱满圆润。 他低下头,从袖子里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葇荑,所触之处,温热柔软。 怔忡半秒,他俯身欺腰,在她右脸蛋边轻含住一点,齿舌相触,酥麻湿润。 他饿了,正好尝尝她的味道,日后总归是他的人。 舌头舔了舔,唇间满是若有若无的幽香,引得人想要尝更多。 ——这就是女人的滋味了。 舌上的力道加大,牙齿微微收紧,下午她差点让他无法控制献丑人前,他得惩罚她。 直到在她脸上吸咬出了一个小圈,他才仰起脸庞。看着毫无瑕疵的左边脸蛋,突地又俯下去。 今天宋家外男的目光劲儿他可都看在眼里,她这般招花惹蝶,得罚。 张嘴又是一口咬。 清早起来,屋外的鸟儿啼叫欢快,禾生睡眼惺忪,想着早起去给卫老太请安,不敢马虎,唤来翠玉准备梳洗。 吩咐的话刚落,便听得“哐当”一声,只见翠玉手中铜盆掉落在地,一脸讶异,“二娘子,你脸怎么了!” 禾生不知所以然,歪头:“脸?” 翠玉拿来镜子一照,禾生往里探一眼,“哎呦”一声差点没将镜子砸了。 碎落一地的镜渣反射阳光,明明晃晃,无数张同样红肿的小脸慌乱地被捂住。 禾生吓得差点没哭起来,脸颊两边的红印子清晰可见,她胡乱用手去抹,不痛不痒,可就是抹不掉。 平日里她虽不喜盛装而着,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对于这张脸,她宝贝得很。 翠玉小心地避开满地渣子,拿来另一面完好的镜子,抓稳镜墩才敢往前递,安慰道:“许是昨晚被虫子叮咬,只要不痛不痒,用不了几天便会自行消失。” 禾生余惊未定,“两块这么大的红印,万一好不了,我不就成了夜叉吗?不,比夜叉更丑!” 翠玉凑上前,仔细观察,一脸正色抚慰道:“二娘子,你绝对不会变夜叉,我这就去找大奶奶请大夫。” 大奶奶唤了大夫,全府的人就都知道禾生脸上长了红印。许是可怜禾生,卫老太没让禾生过屋请早,而是带着小辈们来了她的院子。 大夫在开药,卫老太问了几句,说:“以前在田里劳作时,常常会被各种各样的虫子叮咬,肿了几天也就好了,你的脸也是一样,安心躺着,没事!” 大夫症不出毛病,只知道是气血淤结,用不着大惊小怪,随便开了副美颜的膏药。 大奶奶送来副纱巾,丝滑柔软,用当下最好的流纱制成,做成面纱,正好遮住红印所在。 卫喜和李清起不来床借故没有来,难得没有人扫兴,卫林陪着说笑,说了好几个笑话,逗得全屋人笑开了怀。 禾生心情放松,戴上面纱,像众人安慰她一样安慰自己:这脸啊,肯定会好的! 卫有光听说禾生脸上长红印,出门前特意问了句,大奶奶从禾生屋里回来,刚打发完一个外面做事的小厮,满脸愁闷。 “怎么了?难不成堂姑娘的脸伤得很重?” 大奶奶摆手,“不是这事。我好奇呢,自堂姑娘来盛湖起,望京那边就没差人问过,因着上次家里小厮上京探亲,打发他去大府报声平安,哪想连外门都没进,一听是盛湖来的,夹棒带棍地打了出去。” 卫有光皱眉:“可是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说得清清楚楚——卫家堂二姑娘卫禾生遣人报信,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大奶奶停顿几秒,犹豫道:“我越想越觉得蹊跷,除了两月前大府派人嘱咐寄住之事外拿的三十两银子外,再没提别的了。不是我势力,就是逢年过节大府府上走亲戚打秋风的都能捞二三十两银子,堂堂一个大府出身的闺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