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偶尔肩酸背疼,碍于脸面,又不能让裴良来揉,只得自己捏捏。 忽地想起禾生那双细白柔软的手,也不知道那双手搁在肩头揉捏,会是什么滋味。 沈灏擞擞脑袋,脑子里她嘴角弯弯的笑脸浮现出来,便再也收不回去了。越是不去想,越是记得深。 最迟下月,他便要回京,也不是拿她没法子,这个人他认定了,便再也逃不出。现在耐着心地跟她磨性子,无非是觉得女孩家矜持,待矜持劲一过去,也就好了。 是了,再等等,她肯定会应的。 沈灏笑了笑,反正回京之前,他有的是耐心与她耗。 过了晌午,裴良火烧火燎地赶来禀报,“爷,宋家的公子爷也出门了,锦罗玉衣,满脸的春风得意,瞅着这当头,应该是要去郊野西头见人,偏偏巧得很,卫姑娘也往郊野西头去了,还是独身一人!” 沈灏一听,养了半天的气定神闲瞬间抛到九霄云外,“没派人拦住?” 裴良惶恐:“……没……” 沈灏甩袖,摔门而去,“牵我的马来!” ☆、第21章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从城西到郊野,短短几十里的距离,抄了小道,一路策马狂奔,到了过桥子,满目张望,堤岸边的树下,站了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周围零零散散几个结伴出游的人,唯独没有她的身影。 沈灏松口气,纵身跃马而下,走得近了,瞧清楚树下站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宋武之。 一颗心蓦地提起来,越发信了裴良的情报,心头一把火燃起。兴许她不是没来,而是正在路上,正赶着与人相会! 越想越不高兴,他沉下脸,眉头蹙得老高,不甘不愿地朝宋武之走去。 宋武之站在树下,穿一身靛青色长袍,双手拘在袖子里,呼着气,来回走动。 宋武之紧张啊!想到即将到来的禾生,就止不住地胆怯,将每句要对她说的话,在肚里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十遍,却还是觉得不够。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多了个人。 沈灏握紧拳,只觉得宋武之浑身上下都碍眼地很,明明穿着低调沉稳的颜色,却晃得人眼睛疼。压住火,上前喊一声“宋公子”,嘴巴硌得慌。 宋武之忽地听见有人喊,惊得肩头一耸,回过头见是沈灏,先是讶异,而后掏出双手作揖问候:“沈公子好。” 沈灏站他身边,昂藏七尺,两人相对比,沈灏身形瘦削修长,比宋武之高出一截。 两个大男人并排而立,一时之间,彼此无话。沈灏咳了咳,不动声色,假装偶遇,问他:“宋公子在此作何?” 宋武之本不想说实话,目光在沈灏不苟言笑的脸上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对于这个刚来盛湖便享有美名的沈公子,以往与他没有过多接触,只听宋爹提起来夸他沉稳大气,年轻有为。奇怪的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个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尤其,是对禾生的事上,总觉得他有所企图。 涉及到禾生,宋武之脑子里的弯沟转绕得快许多。只几秒的功夫,他将心里的情绪藏住,面上恢复憨厚的模样,微喘气,眼神闪躲,显出方才紧张的样子来。 “我……我等人……”低下头,余光迅速瞥了一眼沈灏,时刻注意他脸上的神情变化。“我一向敬沈公子是个稳重人,不瞒您,我今天等的人是卫家堂姑娘。”如若他猜得那样,沈公子也爱慕禾生,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沈灏牙齿都要咬碎,面上平静,说出的话不急不缓,“哦,等她作甚?” 宋武之撇嘴笑:“有些心头话要告诉她,不怕沈公子笑话,我对卫家堂姑娘早已情根深种,今日约她来,就是为了商量提亲的事。” 沈灏啪地一扳手指节,心里仿佛有根线绷坏,好一个情根深种!好一个商量提亲!转脸勾起嘴角笑,泠泠阴寒,“宋公子,你往那边看,是不是卫姑娘来了?” 宋武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急忙整理衣冠,刚吞口一句“人在哪?”,脖颈一疼,被人从身后硬生生地劈晕过去。 沈灏昂头,睨眼看躺在地上的人,抬起锦靴,往宋武之腰间轻踢一下。 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惦记他的人!今日敲晕过去,还算是轻的,赶明儿手起刀落,直接宰了也是行的。 这边人烟稀少,方才嘚嘚马蹄声来势汹汹,郊游的人都往东边去了,先下空出一块地,周围却没有能遮挡的,唯独一棵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