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未闻她声,现如今柔音在耳,觉得恍如隔世。 想了想,答:“他不提,我也正巧想接他们一家子过来,宅府已经备好,你回信让他们择日进京。” “好。” 片刻,屋里没了声响。沈灏以为她走了,踱步从屏风后走出,刚一现身,便见她从门后跳了出来。 鼓着腮帮子,气嘟嘟地瞪他:“你为什么不见我?”心里急了,才这般问他,怕日子隔得久了,她自己也生出火来,到时候两人都互不搭理,没得给自己找气受。 沈灏怔忡,一眼瞧见她了,心里倒不是个滋味。总以为自己是云淡风轻的一个人,虽然心悦于她,却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想着她待在身边,就已足够,其他的事,不做强求。 但那晚的事,他自己如狼似虎的模样记在心里,过不了这道坎。都已经有了想着将她剥衣撕裙,直接就地正法地办了的念头,日后若再冲动些,真的强行做了那档子事,怕是一生都挽回不了。 禾生看得着急,走过去,“你说个话,要我做什么都行,反正命是你的给的,只一点,不要不理我,我心里难受。你若讨厌我了,我现在便搬出去,不叫你心烦。” 沈灏张嘴便想问——为什么心头难受,是因为记挂他吗? 话到嘴边,碍于面子,又吞了回去。绷着脸,生怕她看出一丝波动,问:“那晚的事,你不怪我?” 又不是没亲过,吻得那样狠,却是头一次。禾生想了想,答:“嘴巴被咬得疼,当时确实有点怕,后来想怪你,却怪不起来。” 沈灏问:“为什么?” “唔,你肯定有你的原因,才那般模样。你对我好,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我应该相信你。” 她天真的样子印在眼里,沈灏心里琢磨:她对他,不是喜欢,不是爱慕,而是相信。 讨来了这样的感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归她不厌恶他。迟疑着往前迈一步,刚伸出腿,又缩了回去。 他不过来,她便过去。两三步朝前,扯了他衣袖,仰面道:“你好久没有带我练字,没有师父教,字写得越来越难看,我向裴良打听过了,今日你休沐,有的是时间,就匀我一个时辰好不好?” 她眨着大眼睛,眸里没有半分介意,仿佛那晚书房发生的事,是再平常不过的。 沈灏叹口气,点头应下,携了她往书案去。作案现场就在眼前,侧眼瞅她,她面色如常。 拥人在怀,纠结了好几日的情绪被她三言两语就打散了。总归是他修为不够,乱了心智,以后时时刻刻谨记,才能与她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这个月十六,遵阳侯爷五十大寿,我带你去参宴,可好?” 她自然高兴,刚想应下,却想到上次蹴鞠时在众人跟前丢了脸,支吾道:“以什么身份呢,上次我说自己是六皇妃的表妹,现下见了我和你一起,不大好。”定是、要在心里头笑他的。 沈灏研墨,笑道:“你是我的人,当然是以平陵王府人的身份前去,有什么不好的。”停顿数秒,继续道:“正好带你出去见见人。” 禾生应下,“你说了算。” ☆、第39章 到了十六日,大清早的,沈灏便来了禾生屋里。从发髻样式到衣裙佩饰,样样都是他来选,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终于是好了。 一整□□好,从屋里走出来时,翠玉看得眼都呆了,抚掌:“姑娘真真是天仙似的人物!” 玉佩璎珞,华裳袖衫,额贴花钿,眉似远黛。平日她不喜涂抹脂粉,现如今面上傅粉,唇间一点红,竟透出别样的媚。 沈灏踱着步子,特意往前走几步,回过头望她,满意地点点头。 全望京的姑娘,没有谁能比得上他的这个。 禾生怪不好意思,往镜子里照,嘴边自谦的话溜到唇边,硬生生吞了回去。 唔,好像确实有点好看。 沈灏伸出手牵她,广袖一撂,眉眼得意:“所谓璧人,说的就是我们这般。” 不害臊的。禾生一手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