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无貌的皇后,可比一个出身名门,身份高贵的皇后要有利的多。 将两张蝉纱统统看完,范明辉将其中女儿告知他的一些秘闻以密码抄录下来,随后不忘将蝉纱放到烛火上,烧成灰烬。 然后取出信纸,磨墨,写了一封信,唤来管事,命他去离京有二百里远的白河山庄上取来今年庄上产出的银子。 嫣然拿回蜡丸,如范明辉一般秘密看完,依旧烧掉。步出闺房,只听得前边门楼里喧哗热闹,小二酒保不住来回穿梭伺候客人。这已经是她近来见惯了的情景。从前李记不过是两间门面的小铺子,卖点儿水饭、蒸饼、饼饵聊以糊口罢了。 可自从她嫁过来以后,生意一日旺过一日,眨眼间,两间门面变成了面阔三间,上下两层的门楼。 这些都是感恩她的娘子,全靠娘子指导,送菜谱,送秘法,她夫郎才能烧的一手好菜,不然也不会开出两家分铺了。 前头李偲忙了半日,未出正月的天气,愣是在厨房里忙出了一身汗,他拿了条汗巾擦着汗,让副厨接过灶,走到后边来歇歇。才步进后院,就见身穿一身圈金红绸袄子,白色蝶恋花绣裙的嫣然款款走过来,连忙笑着迎上去:“你怎的出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前头吵吵嚷嚷的,鱼龙混杂,别到前边去吗?” 嫣然虽然嫁了人,却正值双九之龄,鲜嫩的好似一朵刚刚绽放的花儿一样,而李郎却已经快三十了。老夫少妻,年小的妻子还颇为标致,可以想见李偲是如何喜爱嫣然。从前他只是个开小饭馆的,不过聊以糊口,没什么家资。而且他还是死过妻子的鳏夫,哪个好人家好小娘子愿意嫁他?偏他又不愿意将就续娶个品性不好的,因此就拖了下来。 李偲总觉得嫣然嫁他实在太低嫁了,嫣然生的美貌,清清白白的,只这就让他不敢奢望了。何况她与伺候的小主儿感情深厚,随着小主儿和西席听课,琴棋珠算,样样皆通。出嫁时,小主儿更是受封成了宫里的贵人,进宫前惦记着她,陪了她丰厚的嫁妆。 这样的条件,便是官吏都乐得娶做正妻。 他能把她讨来了家,二人做了夫妻。他欢喜的觉得自己简直是积了三辈子的福分,才能换来这样一场婚姻。 嫣然见了李偲,脸上便是甜蜜蜜的笑容,娇滴滴的说:“我这不是家来了,想看一看你。” 两人手拉着手一起进了房,嫣然一边吩咐小丫头去打热水来叫李偲擦脸,一边听李偲问说:“宫里昭仪一切可还好?” 嫣然眉欢眼笑的,神情自得的说道:“好着呢,倘若娘子那样的都不好,那真是就没个好的了。” 李偲也颇感与有荣焉,点点头。他是外男,又不是嫣然这种曾经伺候过范雪瑶一场的,不好多议论她的事,只是在嫣然诉说称赞范雪瑶的时附和几句。 “娘子让以落花生油,泡些松子、胡桃仁、芝麻、瓜子什么的,再吸干油脂送进宫。这榨油我是不懂的,只得劳烦你了。” 李偲惊道:“落花生?这玩意是新作物,才经由船舶带进国内没几年,种的不多,从来都是炒着、煮着吃,吃个新鲜。还能榨油?” “想必是能的,仔细想想,落花生炒着时就有股油脂香气,想必出油率不低。” 李偲颔首道:“库里还存了些干果,我这就叫油坊先试着榨一榨,店里且停用吧……要是出油率不低,怕是这落花生油比麻油还要好卖了。芝麻虽然榨油很香,炸食尤其浓香。但总害蚜患,产量不高。” 夫妻二人亲亲热热,在后边说了一会儿体己话,李偲又回前边厨房去了。 许皇后自郑香儿一事之后,一直怏怏不乐,她既愤懑自己豁出颜面献上美女固宠,不仅没得到意料中的结果,反而被皇帝冷落,还受到了韦太后的训斥。又恐惧自己的地位日渐动摇,却无能为力。 幸好韦太后后来召见她,态度虽然冷淡,可后来不时招她去侍疾、用膳,似乎有心帮扶她,这才让许皇后感到一丝安心。 太后娘娘的意思就是官家的意思,这代表官家虽然宠爱范昭仪,可是到底还是肯给她这个正宫皇后一分体面的。 也是,范昭仪再受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昭仪罢了。后宫三千人,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她却是皇后,是独一无二的。 许皇后安了点心,又深感自己没有子嗣果真是憋屈,连一个小小的昭仪都让她慌慌张张的失了冷静。看来还是得尽快生下儿子才行,一旦她生下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范昭仪那个大皇子又算得了什么。 打定了主意,许皇后便设法传递了消息出去。她信不过宫里的太医,她嫁进皇家这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