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是连大人!户部尚书,连喻!!两年前,咱们雁南一带发了大水,正是您在朝堂之上貌似进谏才解了咱们的危难,还因此被禁了足。若不是您当年的劝谏,咱们雁南的百姓可是要活活饿死了啊。连大人,请您受老朽一拜!!!” 底下的众人也恍若醍醐灌顶,大多数人都跟着宫老爷子跪在了地上,口中称到。 “叩谢连大人,咱们雁南的百姓多亏了您才活到了今日,咱们心里都是记着您这份恩情的。” “是啊,是啊,咱们只恨上京同雁南距离太远,未能当面谢您,如今竟是您亲自来了。” “谢连大人救命之恩啊。” 连喻吓了一大跳,根本也忘记了自己在雁南一带还有这样的好官声。 眼见着那些人拜他,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方婉之,竟是难得的无措了。他本来是想吓唬他们的。 方大姑娘咬唇,觉得此时的他非常的傻,伸手一扯他的袖子道。 “还不让人都起来。” 他就很听话的说。 “啊,都起来吧。” 他实是不习惯这等追星捧月的拥护。 顶着救命恩人的闪亮光环,连天尊的形象又开始发光发热了。花果村的百姓,大半都跟着连喻下了山,留下小半冥顽不灵的,还在苦苦等待着他们的锹神给他们救赎。说的白了,也都是些愚昧无知的。 连喻最终没有对罗盘儿赶尽杀绝,似乎还不想把对方逼到穷途末路,甚至连禁卫也没留下一个。而这个对方,自然不是单指罗盘儿一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天尊。 五毒蛊是否真的如书中所述,宿主死了全村的人便要一起陪葬。他暂时还不能冒这个险。 一行几人带着村民浩浩荡荡的下山,犹如带了一支不小的队伍。 晚间连喻在山下摆了宴席,算是为下山的百姓压惊。 席间他让刘凌上座主位,自己则是挨着方婉之坐下,推杯换盏之间,也不怎么会说客套话。旁人给他夹菜他便吃,有酒敬他便喝,对于村民们的热情,依旧很不自在。 他还是觉得自己适合当奸臣。 酒过三巡,他问宫老爷子:“可知道原先大祭司的坟头在哪里?” 老爷子将头点的很重。 “知道的,就在雁南镇后面的小阑山上。听说那大祭司的祖辈都葬在那里,是块了不得的风水宝地呢。” 连喻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白晏沉捏紧了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会儿,为连喻斟了一杯酒,陪着笑脸问说。 “大人找大祭司的坟头做什么?下官听说那地方也有些年头了,野草长的老高,进去里面又容易迷路。小阑山...也是个邪门的地方呢。” “哦。” 连喻应了一声,接过酒杯饮了一口。 “我打算挖他们家的祖坟。” “...” 连喻说挖大祭司的祖坟,这话可一点都不含糊,用过晚膳之后便将驻扎在山脚的禁卫全部调了上来。军营驻扎之后,连喻便进了军帐详细部署。 白晏沉是文臣,不在商讨之列,被张良带去后山抓鱼去了。 至于为什么抓鱼,连大人说了,他要给王守财打打牙祭,鱼个顶个都要肥的。 方婉之不参合朝堂的事儿,用过饭后便拖着王守财回了房里,不是不想抱它,是抱不动它。 连喻自军营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一灯如豆,窗影之下是一人一猫一坐一卧的剪影。他觉得王守财真肥,不仔细分辨甚至会将它当成一个圆形的木匣子。方婉之的身段很窈窕,是个垂头刺绣的秀气模样。 自从上次他嘲笑了她的绣工之后,她似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