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晚不躲不藏,看着迎面而来的身影,抬起手便是一耳光闪过去。 林珅毅蓦地被一耳光打蒙了,右手捂住火辣辣了生疼的脸颊,目眦欲裂的瞪着她,“我跟你没完。” 林瑜晚再次抡起袖子,“有本事来跟我玩啊。” “怀女人,恶女人,死女人,没人要的贱女人。”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林瑜晚面不改色道,“你还是省着点力气,万一陈泞一不小心死了,你还得哭几天。” “你——” “别指我,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你也不是爸的女儿,你这个野种。” “我想你或许弄错了,我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我外公林氏集团目前唯一的继承人。”林瑜晚扬了扬眉,冷漠一笑,“至于你,你还可以去找找你那个敢做不敢当的亲生父亲,或许人家还要养你。” “林瑜晚,别把话说得太绝了,人在做天在看,会有报应的。”许桀咬牙道。 林瑜晚斜睨他一眼,道:“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如果真有报应,第一个就是害死我母亲,强行鸠占鹊巢的陈泞小姐。” 场面有些混乱,护士医生就像是看好戏一般围得水泄不通,最终在手术室大门敞开的瞬间,针锋相对的两人才稍稍收敛些许。 秦绛作为顾问,第一个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桀心脏半悬,隐隐中有什么不祥预感。 医生叹息道:“很抱歉,林总我们已经尽力挽救了,只是头部受创严重,恐怕醒不过来了。” “……”一室哑然。 “我妈妈呢?”林珅毅慌乱的扑上前。 医生面色稍缓,“林夫人坐在副驾驶位上,没有经受正面撞击,肝胆有轻微的破裂,右腿右臂骨折,在icu观察二十四小时,清醒过来过后就会无碍了。” 听到消息,林瑜晚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萦绕在心口,至少还留着一口气不是吗? 裴亦站在她身旁,揽了揽她的肩膀,“不用太担心。” 林瑜晚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她身后像条尾巴的徐江瑞,正准备说话,却见秦绛走了过来。 秦绛站在她面前,当着公司半数以上的高层宣布道:“如此情况下,按照公司规定,董事长无法执任期间应由他特定一人掌管公司,不过目前情形下,林总应该没有办法宣布暂代人士,因此,我会宣布股东投票选出在此期间执任林氏的暂代董事长。如果,林总逝世,我会即时宣布遗嘱,林小姐可以附议?” 林瑜晚无话可说,以经历,她绝不可能会坐上暂代之职,只是万一醒不过来了?一辈子就这么沉睡过去,那外公的集团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交由别人之手吗? “当然,我想这种情况下,应该公布遗嘱。”林瑜晚斩钉截铁道。 秦绛诧异,“林总并没有过世。” “如果他醒不过来了呢?”林瑜晚面色凝重,“我想法律是也有规定这种特殊情况下可以特殊处理法。” 秦绛沉默,环视一圈众人过后,郑重道:“三日后,股东大会我会宣布遗嘱,届时林小姐与林少爷可一同前往。” 顶楼的vip病房内,各集团送来的鲜花已经堆积如山,人一走过,竟有一种脚底留香的恣意。 林瑜晚推开病房内,屋内湿度温度适宜,病床上男人双目紧闭,周围的监控器械插满了他整个身体,乍一看,略带惊悚。 她径直上前,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心电监测上那跳动的频率,嘴角若有若无的浮现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争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不肯服输了一辈子,如今,被人算计了,被人戏弄了,被人傻傻的嘲笑过了,后悔吗?” 床上的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起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