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去了。 他的时间既不属于他自己,也不可能属于哪一个人,他身为军官有他的使命与责任。 他去接她前后只用了一刻钟,并没有耽误太多。虽然指挥部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可少帅都没有分心,别的人也就当没看见了。 倒是任子延往她这边看了好几次,似乎是在辨认她到底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位。 任子延意外其实也不意外,意外是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位顾小姐,没记错的话他有一年没见着她了,不意外则是因为方才他看到殷鹤成接到电话后那样急切后,便知道一定是他极其在乎的事或人,只是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她。 不一会儿,殷鹤成便带着人去前线去视察了,虽然用不着他亲自拿枪上阵,但是他去前线自然是会鼓舞士气的。 顾书尧站在角落看着殷鹤成走出指挥部,指挥部里其他的人都各司其职,也没有谁在意她。不过,过了一会儿,任子延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踢了个炭盆过来,“不冷么?” 顾书尧道了声,“谢谢”。 “你这个时候来鸿西口做什么?”他开门见山直接问她,上一次她去林北,殷鹤成就因为她负了伤,这一回又到了鸿西口,他实在不知道她来这的目的。 她很平静,也很坦诚,如实回答他:“殷鹤成没有跟你说么?我是来给他送磺胺药的,现在我有朋友可以生产磺胺。” “磺胺!”任子延挑着眉复述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啊,顾小姐!抗菌药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卖的,居然生意都做到我们盛军头上来了!” 顾书尧只笑了一下,没有和他说太多,她以前虽然经常遇见他,但其实并不熟悉,更多的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防备。 任子延换了个话题问她,语气像是在和她叙旧:“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国快两个月了,之前一直在乾都,这几天才回的盛州。” 他打量了她一眼,笑着问道:“之前何总理的那位公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么?我可记得你们是一起去的法国。” 顾书尧没想到任子延会提何宗文,也疑惑地瞧了眼他,才说:“他现在还在乾都,跟他父亲在一块。”一提起何宗文顾书尧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她其实是有男友的。 “乾都?”任子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他父亲下野了,你知不知道?” 她从乾都离开的时候,何昌任还是副总理,也没有任何风声,她不由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下午。”任子延才记起已经零点,又纠正道:“不对,已经是昨天下午了。前几天乾都的学生在国务院的门口游行示威,抗议长河政府不对日出兵。结果警察署的人不小心开枪走火,打死了两个学生。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各界纷纷要求穆明庚下台。”他顿了一下,俯下身去炭盆烤了下火,不紧不慢道:“穆明庚自然是不会愿意下台的,就找了何昌任替他担了责任。你也别觉得意外,现在长河政府的那些总统也好总理也罢,能任满两年不被赶下台便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何昌任手上一直都没有什么兵权。” 听任子延这么说,顾书尧突然想起前几天给何宗文打电话都一直没人接,难不成是他也跟着出什么事了么? 那一夜的炮火声就没有停过,顾书尧心事重重,一颗心也跟着枪炮声上下起伏。好在快天亮的时候传来好消息,三个师的日军最终被盛军打得撤退了。 殷鹤成是将近天亮才回来的,顾书尧在指挥室里等了他一夜,他回来时已经非常疲惫了,看见她却仍对着她笑了一下。 他趴在指挥部的桌子临时休息了一下,过了一会就睡着了。她记得他的病还没康复多久,如今又劳力又劳心,整宿整宿的不休息。 然而没过多久,前线又传来消息,日本又派了五个师的兵力过来支援,他们似乎是不拿下鸿西口不准备善罢甘休。殷鹤成刚睡了不到一刻钟,便又起来和几位将领分析如何排兵布阵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