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小时候一样掐她的脸! 刚才没掐着,还要事后找场子。 赵祁慎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心里骂自己,谁让她不知道自己心思,什么时候把她掐醒了,他就不动手了。他把账本一合,也不跟她解惑自己看什么,吩咐她磨墨批折。 虽然提了她为掌印太监,但内司监还是牛鬼蛇神都有,这些天的奏折根本就没打算派下去,都是他坐在案前一本本地看。 这一整日,几乎就没有别的事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着他看折子,一直看到乾清宫灯火通明。 顾锦芙终于累得在打哈欠,他扫了她几眼,放下笔:“一会有人送宵夜,你到侧殿沐浴,晚上还留我这。” “您就不能放我回去睡个好的?在您这里,我精神紧张!” 她终于抗议,赵祁慎抿抿唇,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到底是将人放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顾锦芙高兴得直接就到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才吩咐小太监去抬水沐浴。 她的束胸都缠快两天,勒死她了。 然而,等到都松开后,她对着铜镜又有些沮丧。 这跟她早上吃的小汤包一样的两坨肉,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发得大大的馒头?! 真是这几年束的没身形了? 沮丧过后,再穿起男式的中衣时,她又觉得这样没啥不好,反正一马平川对她的身份才更有遮掩度。 这天晚上,顾锦芙梦里梦到自己出宫了,宫门口接她的是她父亲。 父亲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下巴一撇小山羊胡子,眯着眼笑,再慈祥不过。 然而就当她飞奔过去的时候,天降两个大金盆,咣当就砸她脑袋上头。赵祁慎如神仙一般从天降到眼前,怒目相视。 他似乎要质问什么,她却被吓醒来了! 坐起身一抹额头,全是冷汗,心惊地想—— 这算什么,拿人的手短么?!! *** 赵祁慎当朝立了一次威后,朝廷里再安静不过,事事都显出一种往好方向走的井井有条。 司内监里,以前围在李望身边的几乎不见了,李望每日坐在内衙门都两手清闲,一杯清茶伴一日。 顾锦芙那里跟着赵祁慎本就不清闲,再加上有内监的一些琐碎事情,倒显得她比赵祁慎这天子还要忙。 忙忙碌碌地过近半月,上回让去打探后宫事情的戎衣卫再来回禀。 她走到外边的庑廊下,那人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似乎是太后生病了,这些天日日都让院判请脉,连刘皇后都在跟前。” 太后生病了? “上回不是说可能是刘皇后不适?抬着空辇过去的。”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能是上回刘皇后以为太后不好,受惊过度吧。” 那戎衣卫也不能肯定,后宫的事情也确实不是好打听。 顾锦芙颔首,那戎衣卫便退下继续去当差了。 正值是交接班的时候,郑元青到御前接岗问安,就看到她穿着绯红宦官袍的身影立在屋檐下。 带着些燥热的风吹得她袍摆轻扬,她似乎是在想什么,眉宇沉静,侧颜清秀有着玉一般的温润。 她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猛然抬头,与他视线对上的时候,那沉静就成了冷漠。 郑元青当即移开视线,进了大殿,脑海里是昨天父亲的吩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