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以后相关穆王的案情都由你内监跟进。朕的堂兄进京,这事就算得上是家事,如若还查到有疑点,你再和次辅还有大理寺的人一块查。” 穆王的事情就那么转到内监,付敏之和郑元青都心中一惊,在想天子的深意。 内监多久不审案了,离现在最近的一回还是先帝时的事情。内监审案都在番厂,如今番厂的大牢还在这禁宫之内贴着封条,先帝在肃王谋反案后就撤了番厂,因为番厂里有人和肃王勾结。 番厂的人不但掌着批朱和议权,本就是权势过盛,当年连戎衣卫都被番厂控制在手里。郑家当年的正使之位就是先帝在事发后削了一级,当年郑家是听令番厂指示做事为多。 所以.......天子这是什么意思? 顾锦芙已经领命。 她想要番厂复立的事情基本就成定局了。 付敏之把手握成拳,总算明白自己被摆一道,或者天子就是在等这个时机。从戎衣卫查到穆王刺杀一事开始,这局可能就布下了,许志辉是从军出身的,对刺杀时来人的招式和兵器不可能真一无所知。 他们都太过自信,忽略了这一点。 可如今说什么都已晚。 自打先帝诛杀肃王后,付家就一直得重用,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付敏之气闷得心口作疼,皇权之下再憋屈他也只能受着。 在磕下头应是之后,付敏之神色麻木地告退,赵祁慎却在这个时候喊了一声郑元青:“郑副使留下。” 不说原由,直接就将人留下,郑元青也变了脸色,余光扫到付敏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阴骘和警告。 天子一招挑拨离间用得真好。 顾锦芙看着大殿里两位指挥使间微妙的□□味挑挑眉,心想赵祁慎这真不是以公谋私,在对郑元青打击报复吗? 看来郑元青以后在戎衣卫里日子不能好过了。 郑元青留下,赵祁慎把她给的字条直接就丢在地上,冷声问:“副使以后有什么要说,直管来找朕。” 字条轻飘飘落在冰凉的地砖上,郑元青心头亦是一片冰凉,猛然抬头去看顾锦芙,她居然直接就把字条给了天子。 遥遥望着,他忽然想笑。 顾锦芙被他责问一般的目光看得怔了怔,意识到可能是她会错意,郑元青恐怕是真的只给她传信。 她抿抿唇,继续面无表情站着。 会错意又如何,即便知道他本意只告诉自己,她还是会跟赵祁慎说此事。 赵祁慎在此时继续说道:“上回你说郑家只认帝位,所以朕对你们郑家处于观望态度。朕知道何人指使要秀琴的命,你如今交出秀琴,算是功过相抵......” 顾锦芙听他说这些,总算知道那天下午他与郑元青是私下说什么。 郑家这是要投诚还是准备当墙头草? 她听得津津有味,外头欢喜探脑袋看进来,她来到赵祁慎耳边低语禀告一声,然后往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欢喜见她出来,站在庑廊下压低着声音:“打扰您议事了,但此事也着急。”说着指了指一位宫女。 那是老王妃身边伺候的,王府的旧人,名唤紫芫。 紫芫朝她福一礼说:“奴婢前来是帮表姑娘转告的,太后娘娘召了表姑娘过去说话。” 这才几天,太后就真把林珊喊到跟前去。 顾锦芙眉头微簇,问道:“可有人跟着,都是谁?” 紫芫说都是王府里以前伺候的,另有她拨的宦官。 穿过庭院的院刮过,将她鬓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