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头却是笑了,去拉过她手说:“等下次穆王来见我的时候,你就别在跟前了,我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办。” 她猜想到什么,猛然去抓住他的手:“你刚才激怒他,你就确定他会在下回动手?!你要怎么安他罪名,他敢进京,只身一人,恐怕那穆王府二公子还藏在哪个暗处!” “勾结匪寇一条就够他受的,何况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你说清楚。” “事关肃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赵祁慎仍是模糊地回道,安抚地拍拍她手背,“你放心,这禁宫这皇城经过首辅一事,该收拢的都收拢了。穆王只要敢进宫,我就有把握。” 话是这么说,顾锦芙却是觉得心中不安。 赵祁慎又说:“母后那里要你照顾,我只担心你们。我的身边,皇城外有赵昭,皇城内许志辉,但母后那里只有你,锦芙你明白吗?” “好吧。”他就是要支开她。 他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去亲她嘴角:“这回不莽撞,你不要担心。” 她沉默片刻,圈住他脖子加深这个吻,把心里那丝不安用他热情的回应来驱逐。 接下来的两天,穆王世子与顾宇清到乾清宫的走近越发频繁,穆王在第三天后递了问安折子,想要次日面圣。 顾锦芙看着那道折子,一颗心就高高提起。 赵祁慎这日宣了王府一应老将和次辅,在西暖阁议了小半天的事,众人散去时,一同参与议事的顾锦芙却面有忧虑地问:“你这法子可行吗?你怎么确定穆王还有一罪是造了成祖帝的假遗旨,你刚才给次辅他们看的成祖遗旨又是真的吗?” 她一直觉得赵祁慎在穆王事情上十分镇定,在议事时他亮出一手遗旨,把次辅都看愣了。趴在桌上一再细看遗旨,最后激动的说这真是成祖的笔迹和印章。 那道遗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成祖要废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另立长子建兴王为皇帝,可是登基的却还是先帝,这里也不知是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建兴王当年遇袭身亡也和这旨意有关? 顾锦芙紧张地抓着他手,有种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赵祁慎轻轻笑了声,挑着剑眉说:“你猜呢?” 他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认真,顾锦芙心里咯噔一下:“假的?这样就能镇得住穆王了吗?” “自然还有别的用处。” 他还卖了个关子。 两人正说着,外头来禀青瓷有急事。 顾锦芙只能先打住这个话题,出了暖阁。 青瓷低声与她说道:“您叫奴婢看着的那个怜儿没有什么异常,也着人再查过她和谁接触,但却根本没有查到,您看这人......” “着人直接找个错处,拿了她逼她招,她碰过的我那些东西都细细检查一下,有异常的就拿去换掉。” 既然暗查无用,那就明查。 顾锦芙觉得自己是有些沉不住气,但怜儿的事让她发现宫中可能还有另一批人藏着,她就十分不安。 等青瓷离开,再回屋一看,赵祁慎正拿着剪子自己在剪指甲,似笑非笑看她:“怎么,贴心宫女又给你办差去了?” 她懒得理这随时吃飞醋的,坐到他边上去抢剪刀,结果反倒被他拽了手细细看指甲。 他瞅了几眼,说:“果然有些尖,昨儿就挠得我胳膊好几条血痕。” 谁让他昨儿失了分寸,把她摆成那么个羞人的姿势,没挠他脸就是给面子了。 他就细细给她剪起指甲来,顾锦芙哼哼两声说:“那个怜儿你还记得吗,你还着卓宏查过,没查到背后给她银子指使,到刘太后跟前说的那个怜儿。” “记得,怎么了。” “我这头还是查不到是谁人,准备让他们直接逼供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