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秒还是带到了浴室,关上门后蜘蛛们只听到“刺啦”几声,显然是莱尔的衣服被撕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闷哼声。 虽然他们只看了几眼莱尔的伤势,但是以蜘蛛们的眼力都看得出来她身上有多少伤口。莱尔确实自己用念力封住了重要的血管不至于失血过多,不过伤口不尽快缝合,被细菌感染了就麻烦了。没有慢慢剪开衣服的时间,蜘蛛们都习惯了疼痛,只是想到莱尔的年龄,还是有点可怜她的。 “团长,莱尔怎么了?”派克诺坦问道,说着她递过了湿毛巾,好让库洛洛擦干净手。 “没什么,”库洛洛的眼睛很亮,语气甚至称得上愉快,“她独自屠掉了地下室的所有人,其中包括四个念能力者,就现场残留的气来看,应该是两个强化系、一个操作系和一个放出系。” 说完他又掩住嘴,想了想纠正自己的说法:“也不能说是所有人,那些孩子没事,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将那些孩子全都控制起来了,现在他们在地下睡得很香甜。” “那些念能力者应该不是特别强吧?”信长咽了口唾沫。 “单论身体素质的话,的确不强。”库洛洛颔首,“不过要同时解决四个,也不知道莱尔是怎么做到的,从尸体的位置来看,大概是在瞬间判断出了最适合的攻击路线和攻击顺序,随即动手。从她的伤势来看,当时完全没有防御,所以反而能把攻击力提升到最大。” 他耸了耸肩:“不过这都是从现场痕迹来看,因为我没有亲眼见到,在我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强大的气后,尽管立刻潜入了地下室,却也只看到无数被一击毙命的尸体,还有倒在最后的莱尔。” 蜘蛛们简直不敢相信,纷纷扭过头去看浴室的情况,磨砂玻璃制作成的移动门无法透视到里面,不过很快玛奇就走了出来,表情依旧冷淡:“伤口缝合完毕,以莱尔的身体素质,大概需要三天才能初步愈合,至于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还得看她自己的毅力。” “居然要这么久。”信长抓了抓头发,“不过玛奇,你不能就把她丢在浴室里不管吧?” 玛奇冷冷地看了过去:“她需要清洗,但是伤口不能碰水,又必须得擦干净才能换上衣服,所以还是先放在浴室。”她顿了顿,扫视一圈,“你们谁来负责清洗?” “我来吧。”派克诺坦说道,虽说在昏迷状态下无法查看莱尔的记忆,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和这个无关了,仅仅是出于同伴的想法,去帮助莱尔罢了。 派克诺坦的速度不慢,飞坦看到莱尔躺在床上只是十五分钟后的事,她穿着米白色的睡衣,飞坦却觉得莱尔的脸色比这套睡衣还要白,也不知道失血多少。 库洛洛拿着书进来看了一眼,确定莱尔在恢复,就又出去了,还问了飞坦感觉如何。 其实也没多大感觉,飞坦答完后库洛洛也就离开了,继续留他和莱尔待在房间里。 确实心里没什么感觉,既不生气也不难过——倒不如说他很久没有难过这种情绪了。莱尔是新的团员没错,只是太新了,还没有多大关系,所以看着她受伤也没有多想。 毕竟她已经屠掉了整个地下室里的人了,他就算想动手也没得玩了。 在这种情况下,飞坦才真的把莱尔看做一个小孩子,她之前的表现太成熟,而且想到莱尔的战斗力,飞坦也有些意外,对莱尔的重视又多了几分。强大就好,不容易死。 想了半天飞坦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转悠什么,反正蜘蛛们都这样吧,在团长没有下任务前,都是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就连走神也是一样。 就在飞坦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团长地下室里的孩子是什么情况时,他听到床上昏睡着的莱尔发出了脆弱的呜咽声。他很讨厌这种声音,太弱了,却还是抬眼看了看莱尔。 她大口喘息着,似乎挣扎在痛苦中,每当飞坦以为她要叫出声来时,她都会咬住自己的下唇,让叫声变作低低的呜咽,像是受伤了的小狗,还是在瓢泼大雨中淋得湿漉漉的小狗。 飞坦“啧”了一声,觉得到底是小孩子,这样的声音吵得他头痛。他站了起来,正打算离开这个房间,却听到莱尔低低地喊了声:“救我……” 脚步就这么停下了,飞坦面对着门站了一会儿,想到那瓶贴着蓝色便签纸的牛奶,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抓住莱尔向上伸着的右手——也不知道她往上伸能抓住什么东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