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留下兆振亲自教养吧。”左阳看向远处面带微笑的太后。 “不论是顺帝还是左晴,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北千秋大了个哈欠,一抬手,一截藕臂从□□中露出:“太后如今就是傀儡,她想起身,还要看顺帝允不允。” 太后如今——就是傀儡?! 这是北千秋头回主动向左阳透露这样的消息,她斜眼轻轻看了左阳一眼,启唇道:“嘛,藏得好吧。这女人也要脸,明明手里什么砝码都没有了,还要装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不过打脸,就是要打这种人。”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手里没有实权的?!明明这几年还——”左阳觉得如果只是在宫外查,他多少年也不可能探知到这种消息,而且……就算他宫里有极深的眼线,也从未提起过半句。 “你觉得从什么时候呢?”北千秋轻笑了一下。 左阳抬眼看向了太后,却听着耳边一曲已毕,身边那个九岁小郡主和众位宫妃一起鼓起掌来。北千秋一脸兴奋赞许的使劲儿拍起手来,那胳膊肘戳了戳左阳:“看,我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吧!” 家宴氛围并不能比外头好点,几个宫妃道喜的时候,话里带着针,感觉下一秒都能几个女人滚在地上撕起来。几个不知道从哪里乡下赶来的县主世子,连关中秦音都没学好,还费劲地说着官场与皇亲国戚用的正音,说的满头大汗,太后听得脸上笑容都僵硬了。 冬虹和雅乐的一帮人退了下去,左阳看她都没抬头往后一边行礼一边往后退,几个宫妃也开始陆续去更衣,太后还不能退场,可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疲惫,也趁着皇后和几个郡主聊得热烈时,扶着头下去歇一会儿。 北千秋也拽了一下左阳的衣袖,他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你丫这次又要找什么理由开溜!” “我要拉粑粑,憋不住了!”北千秋捂着肚子跺脚,左阳一阵无语。 她说完就往外冲,左阳想拦,却连衣袖也未抓住。 左十七正好从宫殿侧门走进来,半跪在左阳身边,神情严峻:“王爷,北衙禁军右屯进了宫内,正在西门处集结,臣半柱香前看见的,在此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说,禁军右屯也有我们的人,可却没递消息过来,可见这是突然而为啊!” “北衙禁军?他们不是只部署在玄武门么?怎么会到离内宫这么近的地方来——”这不是小事,左阳皱眉。“今日西门会通过哪些人?” “臣子都不从西门走,从西门离开的只有请进宫来的教坊乐奴们。”左十七沉声道:“按照之前冬虹的身份来说,教坊乐奴们应该大多数都是北千秋的眼线……” 左阳起身,往外走去:“给我找到北千秋!” 左十七快步跟上,低声道:“王爷或许她那边有自己的消息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左阳没有说话,他心里知道或许两方人马在西门正面肛起来,鱼死网破,对他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可左阳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他才穿过麟德殿边的长廊,喊着秋娘的名字,却忽然有个小宫女贸贸然冲过来,扑倒在他面前:“郡王爷!郡王爷——元贵妃娘娘让我来找您!太后……太后殁了!” 什么?! 这他妈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才几个时辰,发生的事都够左阳马后炮反应半年了! 刚刚北千秋还说太后是傀儡,这消息都够左阳愣半天,他还想着既然太后是傀儡,是不是干脆直接将太后杀了,也算是还几年前她所作所为的报应。 这想法在脑子里才转了半圈,人就死了! 他连忙问道:“太后在哪里?怎么死了?!” “太后中毒身亡,如今何荣儿一口咬定是国师曲澄所为,因那所下之毒,正是千山特有的一位药材制成。那药材虽有毒性,却在太后最近所服用的仙丹中只有微量,用来治刚刚太后身子不爽,吃了一颗却——”那小宫女条理清晰,边走边说道。 左阳猛地驻足,左十七瞬间冲到那小宫女身后,抬刀架在她颈上。 “啊。”那小宫女轻叫了一声,面上却没有半分惧怕:“郡王爷,不赶紧走就来不及了。” “你是北千秋的人?等等——你是在淮南时从被屠的村子里救出的那个孩子!”左阳仔细看才认出来。 阿朝笑了起来:“王爷好眼色,且不说变了性别,那时候糊了一脸泥,我亲妈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左十七刀刃一横,逼得阿朝朝后昂了昂纤细的脖颈。三人暗处退了退,怕有来往的宫人见到。 阿朝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晶亮:“的确是元贵妃娘娘要我来找您,您还是快些吧。太后的确是殁了,如今元贵妃和皇后等人都在,元贵妃的意思是问您,要跟着何荣儿一起将脏水泼到曲澄身上,还是要袖手旁观。” “这恐怕不是左晴问的,是北千秋要问的吧!”左阳冷笑道:“这曲澄才刚一出现,她就要踩死对方,恐怕她颇为忌惮吧。我连曲澄的身份都没搞清楚,自然m.xIAPE.cOM